殿下和大人?责罚便可。”
这话说的中肯,却惹得庆阳公?主一笑,她素来纵情恣意,此刻也快人?快语道:“余妙芙刚才可是说你们知道内情呢,你们和付家退婚也得要长辈拍板吧?要本宫看?你们此事做的极不地道,徐钊这两年升得快,可只怕一门心思用?在官场上,却耽误了教导孩子。”
她这话颇为严厉,老妈妈吓得跪倒在地,庆阳公?主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到底不是本宫能管的,只是本宫从前还算喜欢这两个小辈,如今却是失望。”
屋内已清醒的余妙芙听着门外所言,只能咬牙流泪,这时,她目光一转看?向?床边净手的姜离,想到好歹是姜离救了自己,她犹豫一瞬,轻声道:“听闻薛姑娘常去寿安伯府看?诊,那想来与寿安伯府的关系更近,可刚才姑娘为何要帮我?”
姜离擦着手转身,“姑娘认为我是在帮你?”
余妙芙红着眼道:“你说徐家能退付家的婚事,便不会容名声尽毁的我,这难道不是说今夜是我唯一的机会,让我抓住表哥的心吗?”
姜离唇角噙起一抹淡笑,眼底却是冷冰冰的,“那姑娘便当我是在帮你吧。”
余妙芙有些莫名,姜离一边披斗篷一边道:“姑娘好自为之?。”
她说完抬步朝门口而去,余妙芙看?着她清秀笔挺的背影,却忽觉一股子凉意漫了上来,适才惊恐之?下六神无主,姜离所言似是唯一希望,然而此刻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何等?蠢事,哪怕她有孕之?事露于人?前,可好歹姑祖母早认定她,她只要怀着徐家的骨肉,姑祖母绝不会弃她不顾,而徐家在御前炙手可热,便是姑祖母也将徐家的前程看?的比什么都重,而她却将此弥天丑事揭于人?前,若坏了徐令则父子的前程,她即便逼得徐令则纳了她,那姑祖母和徐家人?又会如何待她?!
余妙芙禁不住发起抖来,眼看?着姜离要走去门口,她哑声道:“为什么……你、你是不是有意的……”
姜离脚步微顿,回头?看?她,“姑娘忘了适才是我替你保住了孩子吗?”
姜离的目光分明清凌凌的并无情绪,可余妙芙却被她看?的心口发窒,她语难成句道:“可、可是如此一来表哥他只怕……”
姜离微微一笑,“姑娘受了惊吓实?在多思了,如今姑娘身体欠安,多思一瞬,腹中胎儿便危险一分,姑娘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抬步而去,只留下余妙芙躺在榻上又惊又怕。
出了门,姜离看?向?徐令则道:“徐公?子,余姑娘需保胎半月,方子我已经开好,待会儿庆安伯府的人?来了,用?或不用?全?在你们。”
怀夕跟着递上方子,徐令则看?着那薄薄一张纸,却觉似烫手山芋一般,迟疑片刻才接了过去,这时其他人?上前来,纷纷感叹起姜离医术来。
“没?想到流了那么多血,还是被薛姑娘救了回来……”
“薛姑娘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那余姑娘,哎,说一句品行卑劣都是好听的,姑娘却仍能施以援手……”
姜离坦然道:“案子官府自有定论,是非曲直诸位也有公?断,我既为医者当有医德,除非是即将行刑的死囚,否则不好见?死不救。”
她言辞沉静有力,听得众人?信服,庆阳公?主便道:“医者仁心,若薛姑娘今日真袖手旁观,那以后可没?人?敢请姑娘看?病了。”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这时不远处又进?来一行人?,当首一人?是个面相敦厚的中年男子,其后跟着四个手抱锦被的老嬷嬷,几人?急匆匆小跑而来。
“小人?余庆拜见?公?主殿下,拜见?裴大人?,我们伯爷和夫人?近日身染风寒实?在不能出门,今日之?事伯爷和夫人?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