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简单的对话后林桉挂了电话,祁谦后面虽然很安静,但毕竟床上多了个会呼吸的人,林桉做不到忽略,她没有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和许安闻那堆破事的习惯。
林桉锁上了屏幕,手机里的许安闻坐在轮椅上,对镜头笑得温婉。三彡,整;理
“不好意思,身体反射。”林桉将枕头从祁谦的脸上拿下来。
祁谦鼻尖被枕头蹭得有些发红,但依旧笑眯眯的模样,“没事,早上好,安闻的女朋友。”她指了指林桉的手机,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像挺精彩的。”
或许是因为后悔,或许是因为尴尬,林桉醒来再看祁谦那张昨晚还深感惊艳的脸,现在只觉得处处都不顺眼。
眼睛太潋滟,烂桃花比较多;嘴唇太薄,一看便薄情寡义;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一点也不真诚......
“昨晚你说有趣,哪里有趣?”思绪回笼后的林桉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个让她有些在意的问题。
祁谦回忆了一会儿,似乎才理解林桉在说什么,她眼睛转了转,“我认识一个人,叫许危听,是不是很巧。”
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你懂个屁”1711字
“你懂个屁”
林桉还没穿衣服,不想裸着身子跟她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在枕边拿起散落的衣服,忍着对冲天酒味的嫌弃起身穿衣。
一道炽热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后背,祁谦的笑音再次传来,“你出轨哦?”
林桉的动作顿住,片刻垂头漫不经心地系上扣子,看见那些暧昧的红痕时她皱了皱眉,对祁谦的没轻没重有些不满。
她一直没说话,祁谦也不急,撑着身子懒洋洋地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桉依旧不答,沉默地穿好衣服就要步入浴室洗漱。
“安闻的女朋友。”祁谦用这句话止住了她的脚步,“刚刚没见你话这么少。”
祁谦终于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哪位?”。
祁谦勾着唇笑了,“你女朋友下午的航班,你现在从陌生人的床上下去?”
“看来你没那么爱嘛。”
“和你有关系吗?”林桉冷冰冰地回答,一种莫名其妙的火药味蔓延开来。
林桉长期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总是作出许安闻喜欢的温婉样子来,或许是习惯成自然,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产生过冲突了,但祁谦的态度带着些让她不适的嘲弄。
即使她做了错误的事,也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评判她。
祁谦举了举双手,作出示弱的样子来,“别生气嘛,当然和我没关系,出来找找乐子而已,我懂。”
“你懂个屁。”这句话差一点便脱口而出,但林桉只是在床面和地上寻觅着什么,她不想继续这场对话。
“找这个吗?”祁谦笑眯眯地问她,还很贴心地用两只手将那块黑色的布料展开示意。
林桉的脸黑了黑,她不说话,也不伸手接过,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她洗了个冷水澡,脑子里的思绪依然乱成一团难解难分的线团。
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与平静。
昨天她是下班便去的酒吧,穿着十分正式的成套女士西装加马甲,配上她那张永远没多少表情的脸,看起来可以在一下秒去CBD的甲级写字楼里谈收购。
林桉没有再看床上玩手机的祁谦,径直走向房门。
“安闻的女朋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祁谦叫住她。
林桉脚步不停,“没必要。”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祁谦很可惜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