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在他幼稚地又一次语无伦次之后,周卜易笑了。
“先生……笑我……”顾棉思绪有点转不过来, 混乱地搅成一团,他只是本能感到委屈,于是抿了唇, 瘪了嘴。
“笑你怎么了”,周卜易还在笑着,“小土狗……”
不是土狗,顾棉呆愣愣地想着。
是喜欢你太久,是一次次被你推开,一次次鼓起勇气执着靠近后,不可避免的自卑。
——我仍旧凑过来, 站你面前。
但低着头。
因为我不敢抬头,只要不抬头,你就看不见我双眸含泪的狼狈模样。
是被拒绝了太多次,我不敢相信你终于肯回应我。
总疑心这是一场梦。
“小狗狗,回神了”,周卜易把毯子掀开一个小缝,“揉揉肚子……我疼……”
我见过你太多冷冰冰的那面,这样的柔软,好像并不多。
顾棉把手从小缝里钻进去,轻轻揉,“很疼?”
“嗯……”
很疼,但,还能忍。
与毒同发的,是早年磋磨留下的胃病。
顾棉的手很温暖,只是盖在上面,就已经是一种抚慰。
于是周卜易恍然惊觉,他没必要强忍。
“是啊,很疼,你先生要疼哭了。”
只要他喊一声疼,某只小土狗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给他揉小腹。
无论离他多远,只要他一声召唤,小土松就会回到他身边。
顾棉一边揉,一边用含满了秋水的眸子看着周卜易。
“这样能好点吗……”
“好一点……”
“那多揉揉……”
胡一窦闷不吭声领着路,心底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大人跟殿下……是正当关系吗……
不像吧!
他要不要说出去呢……要不还是先瞒着吧……
胡一窦一想起山上那些人的手段,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算了算了,当个傻子就好,没人点我,我就只当看不出。
胡一窦面目狰狞地往前走,满脸都是纠结。
我是傻子,对,我胡一窦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五大三粗的大傻子!
傻人有傻福嘛。
胡一窦走着走着,就放慢了脚步。
顾棉没留神,他一心只在周卜易身上。
周卜易忽然动了动眼珠,顾棉这才抬头去看前方。
“怎么了?”
胡一窦努了努嘴,示意他别说话,只见前方不远处,两个扶桑人带着一队忍者正在试探门上的阵法。
“山下,你说这到底行不行……”
“为了大扶桑帝国,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他们应当为此感到荣幸。”
两人躲在柱子后面,让忍者们挨个去试阵。
“山下,你的图纸为什么不用?这难道不是无谓的牺牲?”
“树上君,你难道看得懂?我要是看得懂,早就自己上了!”
“那你花三万两买它,有什么意义?”
“额……”
山下野鸡尴尬扭头,正好就看见了三人,“那边有三个东鼎人,把他们抓过来,他们肯定懂!”
“等一下,先别动,那个好像是胡桑!”
“胡先森,好久不见”,山下野鸡叽里呱啦朝这边招手。
“说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听不懂!”胡一窦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
“两位先森是胡先森的朋友吧”,山下野鸡也不恼,快步走过来,“我们可以合作,我们有图纸,但上面都是神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