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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不想只有陆执方一个人在憧憬和坚持。

馥梨另一只手,从陆执方的左肩上伸过去,扣住自己的手腕,从身后俯下,松松环住了他。

“世子爷可以叫馥梨,我入府是高扬管事安排的,他让识字的丫鬟从名册上自己选名字。我母亲姓馥,我本名迟霓,小时候学说话,口齿不清,经常把自己名字念成‘吃梨’,爹娘就喊我小梨儿。”

“世子爷也可以,喊我小梨儿。”

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轻轻柔柔的说话声音透过共鸣,在水汽缥缈里,直接传到他的身体里。

陆执方忽而转了个方向,将她拽过来。

馥梨一下失了重心,双手扶着他肩膀,领口心口位置的衣裳沾了水,很快被蔓延上湿热的感觉。春衫清薄,湿了之后,好像直接贴上了青年郎君蓬勃结实的身体,还有激越的心跳。

净室不适合亲吻,再分开时,人有些迷糊。

有什么在她眼前一晃,白影掠过。

是陆执方扯过木施上他原本要换的中衣,裹到了她身上,将她一把推远了些。她还有些失神。

“世子爷?”

“回去收拾,好了后,叫南雁送新中衣来。”

陆执方用最后的克制,哑声嘱咐。

少女明净玉靥上挂了些微水珠,不明所以地拢着他的中衣,湿润服帖的衣襟凌乱,露出一片雪色,还颇为体贴问他:“要小厨房再重新烧些热水来吗?”

倒盆冷水还差不多。

陆执方深吸了一口气,拒绝得斩钉截铁。

“不必。”

第42章 “要不要认我?”……

宣帝令陆执方赋闲半月,原话是“不必去大理寺点卯”。陆执方闭门不过三日,就收拾常用物件、书册,带馥梨去了滦贤山小住。

“世子爷,这样会惹得陛下和大老爷不高兴?”

“债多不压身,他们本就不高兴了。再说去拜会老师,在父亲看来是正经事。”

胥垣虽然是致仕的半隐退状态,滦贤山仍然在皇城外一日可往返的距离,太子殿下至今在朝堂上遇到棘手难题,也习惯出宫来拜会昔日恩师,遑论是胥垣曾经栽培过,已官居高位的几个门生。

毕竟开国以来,能连中三元的,只胥垣一人。

这次他们带着行囊,没在半山腰再遇上胥垣。

菜畦旁的野地里,胥垣正在挖荠菜,鲜嫩柔绿的一茬茬,无需精心耕作也能蓬勃生长。他远远见陆执方几人,拍干净手里泥土,“你莫非被罢官了?”

“不至于。”陆执方失笑,指了指行囊包袱,“我们来叨扰老师和师娘,借住几日。”

胥垣又去看馥梨。

馥梨替沈霜月处理过药材后,有了对比,沈霜月就开始嫌弃他和小僮弄得不细致。这来得正是时候。

“师娘呢?”

“昨日刚收了一批晾晒的药材,正忙着分切。”

灵秀可爱的小姑娘对上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很是殷勤,将包袱皮子递给陆执方,细声细气地问:“世子爷,我想去帮沈大夫切药材。”

“去吧。”陆执方自然地把那包袱拎好。

这一次,瞧着比上次相处更有默契了。

胥垣又蹲下去,“包袱快放到一旁,帮我把这些荠菜都挖出来。”他身前这一片野地都是荠菜。

陆执方估算了片刻,“老师这里来客人了吗?”全挖出来,不止是他们几人的食量。老师不喜浪费,即便是贱得卖不上价的野菜。

“来得可多了,还是我使唤不动的。”

“殿下来了?”

胥垣没应,只催他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