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谈?”
最初,她被带到蔚舟面前时,仍有几分紧张,每行一步都少不了观察蔚舟的神情,最后被她摸着头安抚:
“不用紧张,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你已经比江澜好带多了,当年他话少得可怜,有时候一天下来我两也说不上几句。”
“她跟你提过我?”江澜两指捏着那个小瓷杯,看着泛黄的茶叶浮浮沉沉,提起了兴趣:“怎么说的?”
赛琳娜自然不可能直白到实话复述,改成:“蔚主说您伶俐,用不着她多费口舌。”
她提起这一茬,将江澜的回忆拉到了八、九年前。
彼时他初入军部,许多方面都不熟悉,却又不肯在蔚舟面前露怯,往往提前许久偷偷学习,再去她面前装成新手,做完后回头寻她,她通常会点点头表示认可。
两人找到共同话题,江澜不由得放缓语气:“她脾气好,不做苛责,你自己私下里多努力吧。”
赛琳娜深以为然,笑着应下,正欲起身告辞,却被江澜叫住。
他垂眼掩住冷然,声音低了几度:“她……有说什么时候带你出门吗?”
赛琳娜眼底闪烁,斟酌道:“蔚主只是提过一次,约莫是下个月,具体时间未定。”
她心底疑惑,难道这还是什么不可见人的消息不成,为何江主需要旁敲侧击从她这里打听。
没等她想明白,盥洗室传来声响,她当即起身,礼貌离开。
蔚舟强撑着镇定回到办公区,见只有江澜一人,肩膀又松下去,贴着他坐下。
“赛琳娜来过了?”
江澜抽了张纸巾,擦拭她脸上冰冷的水珠,低低“嗯”一声算作回答。
蔚舟抓住他手腕,往自己脸上贴。江澜体温适中,却因她脸上高热,显得温凉,如一场夏日山雨,滴滴答答落进她枯瘠的荒原。
“她仍有许多不足,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成长。”
蔚舟蹭着他手腕,脑袋昏沉,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随口回道:“嗯?我觉得她的进度不错,毕竟年纪小,现在这般已算是十分优秀。”
江澜不认同:“你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入席了。”
蔚舟耳边嗡嗡,听着听着就往他脖颈处埋,下巴搭在他锁骨上。
江澜忍住心软,手心贴着她后背,语气含着试探:“下个月便是年关,你跟我回月狐星吗?见见我母亲。”
其实他这几年极少回月狐,此时也不得不拿出这个借口给自己加注砝码。
眼见alpha的手渐渐上移,又有掐他脖子的趋势,他也丝毫不阻止。
但蔚舟只是缓慢贴了上去,指腹按在他颈侧的血管上,心脏在血液中搏动,如同奔涌的潮汐,一下下打在岸边,携来温柔的海风。
她反应慢半拍:“下个月啊……”大脑直线运转,思维在邮箱里待处理的文件上转了一圈,慢腾腾回道:
“下个月我有事。”
说完,也没在意江澜是什么反应,扒开他衣领,在锁骨上咬了一口。没什么力度,只在那截平添性感的骨头上留下一个湿濡的痕迹。
窗下那层浅薄的新雪,轻纱一般,不用日晒,自己便化了,无声消失在暮色中,徒留一片落寞的杂草。
江澜的眼神虚虚落在瓷杯上,由着她咬了好几下,才将这人提起来,亲了亲她唇角,叹息道:
“回家吧,姐姐。”
*
等蔚舟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景园。
这是两人上周新买的房子,位于帝都星最繁华的地段,离总司也近,这几日才将生活用品填充了个大概,尚未入住。
一楼落地窗正对着尚未打理的花园,前几日还随风婆娑的修竹,此时掉落一地枯黄枝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