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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在离营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一把扯住缰绳勒停了马,拍了拍阎妄川的手臂:

“下马,我有话和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阎妄川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底咯噔一下,甚至有点儿紧张,就连政变上朝的那天他心里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第一个念头就是殷怀安不会不认账了吧?不会真就白亲了吧?

他动作有些僵硬地下了马,还不忘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厮一样给殷怀安搭了一把手:

“什么话?”

殷怀安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襟,单刀直入:

“你喜欢我对吧?”

阎妄川一只手都捏紧了马鞭,没料到这么直接:

“是。”

都到这个时候了,否认是在就和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

殷怀安笑了,嘴角一勾有些痞里痞气的:

“那我们谈谈吧。”

阎妄川一愣,他们不是正在谈吗?

“你说,你想谈什么?”

殷怀安:哈?

“谈恋爱,就是,就是我们以你先祖和那位宁远侯的关系相处试试。”

他低头在殷怀安的唇上轻啄一下:

“好,我们谈谈。”

回到了营中,阎妄川和殷怀安下了马,刚才在没人的江边有多放肆,这会儿回到都是兵将的军营中就有多拘谨,对视了片刻,同时张嘴:

阎妄川:“我先回营帐。”

殷怀安:“我先去兵械库。”

阎妄川:“你去吧。”

殷怀安:“你去吧。”

两人同时忍不住笑出来,最后是殷怀安先转身,冲身后摆了摆手。

阎妄川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拐进大帐才转身。

没一会儿殷怀安所在的兵营就传来摄政王下令,明日一早点五千水军前往靖州的消息。

宋鸣羽这一下午瞧着殷怀安就不对头,这人就在那弄火铳,弄着弄着就能笑出声来?而且不是一下,是时不时就笑一下:

“哎,你脑子出毛病了?”

殷怀安立刻收紧嘴角,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人身上,直勾勾的目光直把宋鸣羽看的心里头发毛:

“你神叨叨看着我干什么?”

“今晚你来王爷大帐吃饭。”

“啊?”

殷怀安傍晚的时候找了喜平过来,悄声吩咐了两句,喜平连连点头地走了。

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殷怀安才放下手里的活拉着宋鸣羽去了阎妄川的大帐,此刻帐内将领也才从里面出来。

殷怀安进去看了看桌案后面的人:

“忙完了?”

阎妄川从桌案后面走出来,随手塞给了殷怀安一个暖手炉:

“嗯,你让喜平着人打的兔子已经收拾好了,正烤着呢。”

还是和平常差不多的话,但是今日说起来就像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磁场一样,两人都有些无措的别扭。

殷怀安鼻子尖早就闻到了,他按着宋鸣羽坐下,没一会儿滋啦冒油的兔子被端上来,配着蘸料别提多香了,阎妄川拿刀片了兔腿下来就要给殷怀安,却被殷怀安直接按到了宋鸣羽的碗里。

阎妄川抬眼看向宋鸣羽,宋鸣羽浑身汗毛都是一竖,正要推拒,就见殷怀安又给他夹菜,还转头看着阎妄川:

“有酒吗?今天咱俩一块儿敬宋少一杯。”

阎妄川不明所以,但听话,转头就拿了酒,亲自倒了三杯。

宋鸣羽人都快哭了,殷怀安到底要干嘛?

殷怀安端起酒杯,郑重看着宋鸣羽:

“今日多谢宋少提点,这席面有些简陋还望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