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廷派遣的教谕,也是阅卷官之一。
县试并无誊写,内容、文笔、书法都在考试的范围内,甚至书法占据的比例不小。
这年头读书人都觉得字如其人,若是写着一手狗爬字,第一关就给刷下去。
尤其是县学的学生,马教谕对他们的笔迹十分熟悉,许多卷子一到手,就能认出是谁。
若是喜欢的学生,马教谕便要“网开一面”,遇上不喜欢的,便挑剔一些,将喜恶发挥到极致。
撇开一张印有屎戳子的试卷,马教谕目光一凝。
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的书法,透着挥洒自如的放荡不羁。
马教谕一眼便认出来,这是顾清衍的卷子。
县学里也只有这小子书法遒劲有力,却又让他一眼厌恶。
哪知道低头一看,马教谕此大为吃惊。
原以为顾清衍被抬着出去,即使做完了卷子,也是应付了事,哪知道这家伙功底扎实,每一题都答得正到好处。
该死的,顾清衍怎么就如此好命。
出生农家,却被大户人家养到十五,被扫地出门后,还能靠着那副皮相得到洪县令喜欢,处处维护包容。
不就是长得好一些!
一想到顾清衍顺风顺水,却害得他收入锐减,日子捉襟见肘,马教谕就嫉恨无比。
“让那个你小子张狂,如今还不是落到我手中,老子一笔必能让你落榜。”
等洪县令一走,就让你年年落榜,蹉跎岁月,青葱变老姜,玉颜变丑脸。
马教谕狞笑,提起朱笔,正要给卷子添上一个大大的叉。
“好!”
近在咫尺的声音止住马教谕的朱笔。
洪县令就在他身后,正抚须长笑:“这考生答的好,字写的好,答案也丝毫不错,乃是阅卷至今最佳。”
马教谕脸色一沉,他竟没发现洪县令走到了身后。
忙道:“大人,此卷答案虽然不错,可字却写的太张扬了些,您瞧瞧,旁人都是正楷,他倒好,换个眼神不好的,都要看不清答案了。”
洪县令瞥了他一眼:“马教谕此言偏颇,圣人最爱草书,更未对县试书法加以限制。”
“可是……”马教谕还想挣扎。
另一位考官过来一看,也点头夸道:“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不错不错。”
“马大人,您若是看不清,这卷子给我吧,我都能看清。”洪县令淡淡道。
他显然早已发现马教谕那点小心思。
马教谕黑着脸,到底不敢当场跟洪县令对着干,却又阴阳怪气:“洪大人如此作为,也不怕旁人说您徇私。”
洪县令淡淡道:“这卷子就是头名也当的,谁要觉得本官徇私,大可以找本官当场对峙。”
马教谕握紧笔杆子,啪的一声,笔杆儿竟断了,红色溅了他一脸。
心底愤愤,马教谕狼狈不堪,暗搓搓琢磨起坏主意。
洪县令这是要把顾清衍放到头名,他得想个法子,将这两人一起拽下马,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顾清衍已经忘记了县试,正刷积分刷得如痴如醉。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恨不得刷满十二个时辰,要不是系统教程能让他身体进入深睡眠状态,这迟早得猝死。
落到其他人眼中,就是顾清衍担心县试,整日整日光睡觉,打不起精神来干别的事情。
刘妈妈私底下拉着三,叮嘱:“衍哥儿考完试就病了,八成是没考好,咱们都别提县试了,免得他听了心中难过。”
三人纷纷点头。
顾舒颜还说:“哥哥才十六岁,考不上也很正常。”
“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我相信哥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