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锦实在听不下去:“周岁聿,你有病就去看病!”

“绵绵,绵绵,绵绵………”

“………………”

不知道听了多少声“绵绵”,沈和锦放弃了抵抗,她头一次没有动手或者回怼,

主要是她一张口周岁聿就会立马“绵绵绵绵……”,跟个咒语似的,沈和锦被这咒语牢牢拿捏住了,

等周岁聿念够了,她麻木的说:“姓周的,我真服你了…………”

她终于知道方野跟谁学的了。

与阴晴不定的酸狗脸是没办法交流的,沈和锦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抬起脚就被快速握住手腕,

“去哪?”周岁聿冷冷道,

本就红肿的手腕被这么没轻没重的握住,沈和锦“嘶”了一声,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动作一僵,却没有松开,

沈和锦甩了一下才甩开,她说:“周岁聿,我手断了肯定是你害的。”

男人沉默,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叹了口气向楼上走去,这次没人再阻拦她。

回到客房,沈和锦抬起手腕看了看,她皮肤白,红肿了一圈,有些地方甚至青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真是对自己的力气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还很装,

平时孤高清傲、高冷禁欲的不得了,对周芜就温柔又体贴,在她面前又变了样,又发疯又暴力,

三标男。

沈和锦努力忽略心口的那点闷,撅起嘴给自己红肿的手腕吹了吹。

楼下,男人垂着眸静静站立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缓缓抬眼,清俊的面上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眼前浮现女孩红肿泛青的手腕,他唇角渐渐抿紧。

??第二十一章

沈和锦被养的娇,皮肤嫩,经常一碰一个印子,

他想起18岁那年在病房,女孩被压着来给他道歉,漂亮的小脸煞白,腿也颤抖着站不稳,这是被罚跪祠堂的结果,

女孩就站在那里,小声的一句又一句说“对不起”,明明疼的站都站不住,却还是强撑着挺直背,

脆弱又倔强,像被雨水打过的海棠花。

周岁聿心里无端一拧,他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和锦竟然真的老老实实跪祠堂了,看沈父那个样子,女孩回去后恐怕还得继续跪,

他脱口而出让沈和锦留下来照顾他,当天夜里,听着隔壁床女孩清浅的呼吸声,周岁聿怎么都睡不着,

手里紧紧握着问护士要的药膏,他最终还是坐起来,悄悄的去卷女孩的裤子,他想,毕竟沈和锦是因为他才会受伤,他应该负责,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轻轻将女孩宽松的裤子卷到大腿处,入目白皙柔滑,如牛奶似的肤色,青紫一片的膝盖便格外刺眼,

周岁聿呼吸一滞,几乎颤抖着手抚上去,还没刚碰到,惊醒的沈和锦拿起玻璃杯对着他额头狠狠一砸。

从那晚之后,女孩再没给过他一个好脸。

周岁聿深吸一口气,将心口处密密麻麻的闷疼压下去,他记得家里有医药箱。

客房,

沈和锦趴在阳台的榻榻米上做科目一的题,一百分的模拟卷她得了59分,还差一分及格,

科目一合格必须要考到90分,想当年她可是满分考过的,没想到这才过了三年就已经忘的差不多,人的脑子果然记不住太多东西。

刚打算再做一套题,手机屏幕上出现沈父的来电,这还是那次争吵过后第一次给她来电,

沈和锦蹙了蹙眉,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接通:“喂………”

“你现在在哪里?”沈父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强压着怒气,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