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吹起了寒风,树枝上的雪滑落在地,渐渐融化成一摊水,润湿了地面。

月上中空,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西沉,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照在女孩白皙泛红的手腕上,

透着汗的纤细手指颤抖着刚抓住床沿,便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覆盖,不容拒绝的拉回去。

沈和锦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恍恍惚惚间,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周岁聿说话就跟放屁没什么区别,她以后再也不会信了,她再信就是狗。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到最后,男人还在她耳边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十分不要脸,

周岁聿说:“快了,绵绵乖,再坚持一下…………”

沈和锦:“………………”去你的狗屁。

钟表声响起,时针指在凌晨三点,周岁聿终于满足,他没有丝毫睡意,垂着眸,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女孩的脸上,看不够似的,

女孩薄薄的眼皮哭的红肿,睫毛湿润,唇肉也是肿的,看上去红润有光泽,很好亲的样子,脸颊酝出大片大片的红,指腹抚上去,很烫,隐约还有水迹,

爱哭鬼………

周岁聿丝毫没有欺负人的自觉,反而觉得女孩很爱哭,像小孩子似的,不高兴了受委屈了就会闹会哭,最后发现没有用,就可怜巴巴的求,

想到这,他眼底神色柔和的不像样子,爱怜的低头在女孩额头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的蹭了蹭,尤嫌不够,他又在女孩透着粉的鼻尖吻了吻。

有时候他觉得沈和锦很像一个白花花的棉花糖,表面看上去很有份量,好像多坚不可摧的模样,其实一捏就变成了小小一团,如果欺负的再用力一点,估计就要缩的更小。

可是棉花糖遇水即化,只留下一点甜,他不想让沈和锦也这样。

昏暗安静的卧室,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女孩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担忧和苦恼,

周岁聿喉结缓慢滚了滚,他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女孩清醒时他是问不出口的,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问出口,

可是此时此刻,女孩不会听到他的话,在这特殊的氛围下,他突然有点忍不住了,贴着女孩的唇角,他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沈和锦,你爱我吗?”

这句话问出,“机械表”忽然亮起,在昏暗的卧室内,表盘中心的蓝光很是明显,照亮一方小空间,柔和又安静,

周岁聿对此视而不见,目光仍然落在女孩脸上,柔和的蓝光下,映衬着他的眼底有些悲伤和难过,

沈和锦,你爱我吗?有喜欢上我吗?

如果喜欢,会有多喜欢呢?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又或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施舍似的?

爱不爱的,这个问题很烂大街,好像很多恋人之间都问过这个问题,有的是确信对方的爱意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问,而有的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的问。

周岁聿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第二者,所以他从来不问,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意料之中的,女孩并没有给出回答,她只是轻微蹙了蹙眉,像是被吵到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机械表的蓝光还在亮,像是感知到主人低落的情绪,蓝光渐渐黯淡,最终消失。

周岁聿闭了闭眼,把怀里人抱得更紧,像是要融入他的身体。

第二天,

沈家庄园,保姆将刚做好的燕窝端到二楼,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夫人?”

一连敲了几下也没有人应答,正当保姆觉得奇怪时,旁边的房间突然打开门,周芜走出来,

她现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不知道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