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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医生送出病房。

虞微年看向柏寅清的额头。

“医生说不会留疤,就算留疤,我也会做激光。”

柏寅清薄唇微抿,犹豫片刻,他还是问了,“如果我破相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虞微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没什么好脸色道:“不会。所以你最近好好听医生的话,按时涂药,还有忌口。”

不知道是不是虞微年的错觉,柏寅清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许久,柏寅清才道:“其实我看过你手机。”

虞微年立刻起身:“什么?!”

“段佑他找过我。”

“……”

虞微年又坐回去了。

不是虞微年的错觉,柏寅清脸色更难看了,像鬼一样惨白。柏寅清语气平平:“段佑和我说他很喜欢你,追你的时候很认真,你为他推了五千万的项目,还冒着大雨等他……他说你迟早会甩了我,然后和他复合。”

“他说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虞微年惊了,这是段佑说的?他记得段佑性格十分清高,怎么一副逼迫正宫让位的小三做派……

不过也难说,段佑连自杀威胁他这件事都能做出,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柏寅清侧首,依然是那张冷淡到近乎无情的脸,说出的话却透着几分迷茫,“年年,我是第三者吗?”

“……”

虞微年最受不了柏寅清这样。

他也是个很吃软不吃硬的人。而平日里强势冷淡的柏寅清,居然对他露出如此弱势的一面,这能很大程度满足他的征服感。

虞微年声音一下软了,他牵住柏寅清的手,“你听他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第三者。”

柏寅清注视着他,反伸出手将虞微年提抱到病床上。

虞微年大惊,柏寅清磕碰的地方可不止额头,身上也有,他怕把柏寅清压坏了,可稍一动弹,柏寅清便闷哼一声,手臂纱布沁出血迹……

他像一只被提住后颈的猫,瞬间不敢动了。

“我知道我不该看你手机,也不该跟踪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柏寅清看起来十分难受,他将脸贴着虞微年的额头,“他说你们很恩爱,又说其实你还喜欢他,你们是差点同居的关系,你只是拿我当暂时消遣的替代品。我想相信你,但你前任太多,情史太过丰富,我们又不是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怕你只是玩玩。”

“年年,你和他在一起一周不到,就答应要和他同居了吗?”

“……”

脑袋磕破的人不是虞微年,他却头疼极了。

那不过是暂时哄住段佑的说辞,他说完同居的第二天,就和段佑提了分手。

可现在柏寅清显然不会信。

“你说等我们感情稳定就同居,在一起多久才算稳定?”

“我们在一起快三个月,你都没有答应我同居。”柏寅清停顿片刻,冷淡声线像强撑镇定,“你对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当然不是。”但柏寅清的话又让虞微年产生许些恍惚,三个月?他和柏寅清已经在一起快三个月了吗?

他这样贪图新鲜感的人,居然和一个人稳定在一起长达一百天,并且没有腻歪的征兆。

虞微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长情。他抬起头,看着柏寅清那张很对他胃口的脸,现在却受了伤,脸色唇色苍白,望着他的眼神还是一样专注,只是里面夹杂了几分受伤。

偏偏他这时候对柏寅清新鲜感还在,只要恋人足够听话,他对恋人向来纵容。今天这件事,柏寅清是有错,不该看他手机,也不该跟踪他,但先挑事的人是段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