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说靠这个法器找到她,那时候她还以为是临渊的灵力封印在铃铛里,所以与他相通,但是他前几日发现,护住她心脉的灵气很纯净,没有魔息,她又不确定了。
微尘声音微哑:“先进去吧。”
呈越起身,拍了拍璃月的肩膀。
落阶被她震惊的语气也吓了一跳,“不能起来吗?”她疑惑地问道。
暮色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她修医道,却是身体上一个小伤口治愈都得十天半月的体质。
她站在寝殿中央,左侧是一面巨大的琉璃镜,清晰地映照他们两人的身影。
临渊在她身后冷笑一声,“我不过是走开一阵去处理了些事,你就自己到处走了?”这三日他寸步不离,难得今日她伤好了一些可以自己睡了,他见她未醒,便出去一趟而已。
那时候他还在若水攻打魔族,抢魔族的地盘。
一直低着头的璃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欲想说什么又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又低下头。
落阶在魔界养伤的第三日。
手背青筋爆起,呈越紧捏拳头,他冷声道:“我去找妖族。”
临渊看向她,粉色衬得苍白的脸色有些许血色,不那么难看。当然,他不想告诉她。
她坐起身便看到脚腕上悬着的紫玉铃铛,“我脚上的法器,灵力是谁的?”
“哦,那我们去门口走走吧。”
据一个伟人说,当你提出一个让人不想答应的请求时,要率先提出一个更不想让他答应的请求。这样他就觉得第一个不想答应的请求也没那么过分。
所以当落阶被允许在门口走走的时候,她觉得那个那个伟人说得对。
第 45 章 第 45 章
北荒营地。
风寒凉。
辰枢站在主帐门口,看着远方延绵的青山。
他军下的主将扶醉来报,“呈越仙君在营地外。”
“请进来吧。”他道。
扶醉领命前去,辰枢转身进了主帐。
呈越跟着扶醉进去的时候,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他一同跟辰枢出生入死,第一次见他伤得如此重。
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得如同昆仑山巅的积雪。
烈酒入口,宛若一团火一直落入腹中,他放下杯盏。
落日西山,最后一丝夕光敛在远峰后,夜幕降临。
……
“你笑什么?”落阶歪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落阶觉得好笑,“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们的同意。”
说起昆仑雪,他的心便往下坠了一坠。
“但愿她不是叛变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若水河畔,临渊才转身回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道:“昼黎呢?”
落阶听了这话,沉默了一路,直到他们走完这段路,宫殿近在眼前,临渊才问道:“在想什么?”
“我试过了。”洞溪渊十里泊的小木屋旁,她曾经带回来种过,用了很多法子,最后眼睁睁看着它枯萎。
“这便是你们洞溪渊教出来的?”
粉色身影停了脚步,落阶回头,“霜令花不可能在这里生长。”
风吹过带着寒意,她蓦然开口,“明日我要回去了。”
“这便是你们洞溪渊的教养么?”
“有种你在我家指手画脚的感觉。”
落阶心里反驳,才不是,她只是事事不愿计较。
原本只允许在门口走走,现在已经被允许走下宫殿在湖边逛逛。
落阶在魔族养伤的第七日,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掉痂,但灵力只恢复了一星。
纵然很难。
他转了个方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