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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过,自然也再也没有见过阙涿。

最后妖兽被阙涿杀死,而他的左臂也被妖兽咬断吞食。

四周空气仿若凝固,双方一触即发。

提起手上的剑便上前与妖兽打斗,那时的她以为阙涿是其他灵泽的人。他打妖兽尚且吃力也要挺身而出救她,她深觉自己无用。

阙涿说:“寻幽你看看这美好山河,往后你和我并肩一起看,那都是我们的。”

洞溪渊灵气充足,她的伤恢复飞快。

今夜难眠,她便随意出门走走,不知不觉中,却走来了山宗。

她这一生都在为了自己,辜负了所有人。连她都嫌恶这样的自己。

落阶坐在栈道的竹椅上悠哉游哉地喝着茶。

那时候的她恰好沉迷炼丹,想到没想便跟着小师弟一同下山。

后半夜的洞溪渊下起了大雨,打扰了在水渊旁发呆的落阶。

双人沉默良久。

大约是她在不道山不曾外出已久,忘了世道险恶,也忘了妖兽横行。

她被带回仙族,纵然是受天罚,也算是自己罪有应得。

她只知逃不过,提着剑上前杀妖兽,她觉得她应该勇敢一次,与族人一同战死也是荣光。

直到有一日,阙涿说时机已成熟,她只要在深夜时打开枫木林的结界。

“你跟寻幽我只能带走一个。”他低声笑了笑,“你现在杀了寻幽,我便带你走。”

……

辰枢觉得自己问错话了,这受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他以为她会想要一个始终。

从此之后她便在枫木林住下,因为在法阵上小有所成,时常能不惊动别人出入结界与阙涿见上一面。

辰枢垂眸看了地上的寻幽一眼,走过去蹲下,把一颗丹药塞到她嘴里。又对她道:“落阶,我们该走了。”

“她死,或者她留在这里。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临渊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阙涿他们快来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染血的衣袖,又继续往前走。

“但是寻幽从醒来到现在,都不愿意说缘由,只是承认枫木林屠杀确实是她与妖族联合。”

“反正仙族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

她并不想要。她明白自己是自私的,为了报阙涿的救命之恩,她把枫木林的人推去死。为了自己不被折磨,寻死丢下阙涿。

临渊把落阶放下,站起身召唤出渡魂剑。

枫木林的人都好,但是她每一日都盼着阙涿来接她离开。

“至少都在我预料之内不是吗?”

落阶咳嗽一声唇边又溢出鲜血。

直到落阶的出现。她蓦然拨开迷雾看清前路,她觉得自己找到解脱之法了。

不过没有用,枫木林的人都留在那个下着血雨的夜晚,她也不例外。

她抬头对他粲然一笑,唇边鲜血艳丽,苍白如雪的脸却美得不可方物。

所以当他们采摘了那丛仙草后遇到妖兽时毫无招架之力。

还没来得及接话,临渊便看到水涧那头走来一个男人,一身月白色衣衫,玉冠束发,摇着折扇缓缓而来。

落阶更诧异地看向他。

……

小师弟为了掩护她逃走葬身妖兽腹中,她自知逃不过,却在这一刻,阙涿从天而降。

大约是两次的救命之恩和一路相伴被护着的依恋,她刹那哭得梨花带雨,问阙涿是不是嫌她是累赘。她不想去别的仙泽,也不想寄人篱下。

眼前是山宗的百级台阶,她站在下方,看了一阵,终是决定不上去了,她不喜欢走台阶。

辰枢:“确实。”

临渊嘲讽一笑,“怎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