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三人陷入了沉默。
郁郁葱葱的竹林,杏衣女子从竹林深处款款而来,一步一步从容淡定。
璃月饮了口茶淡定道:“好像是最近,这只幻魅开始插手人间命途,扰了很多人的命运,司命星君焦头烂额的补救,最后无可奈何的奏了个折子上天君的案头。据说,九重天为此特意开了个会讨论此事,奈何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只幻魅的底细,所以派人送了个折子过来幽冥司让我找你们想想法子。说来你一直待在九重天,没理由这件事情不知晓啊。”
大概雇主原话的意思是,把辰枢干掉,不要让他碍手碍脚。而她理解的意思是,只要让他上不了战场。所以她这一捅没有下死手,但是战场瘴气入体,却也让他伤重。
执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清茶。指尖沾上茶水在石桌前画了一个阵。“如果她用灵体我们无法压制,只能画个法阵,困住才能抓住她。”
遗音怔楞在原地,无视法阵外现身的各路神仙,她茫然地看着辰枢。
瓷杯落地碎裂,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手滑。
她回身定定地看着他,“看来我跑不掉了。”
行苍笑了,“不是。”
“如果是凡人呢?”
遗音轻蔑一笑,“你做梦。”
三人相视一眼,眸中的问题都是,谁去?
呈越和璃月同时看向他。
捏着棋子的辰枢愣了一瞬,“遗音?”
这些年中他在凡世寻寻觅觅多方打听,把得知的零碎拼凑些许片段,她除了买卖灵魂还会与妖族和魔族交易宝物。
呈越拔出剑,一个闪身出现在法阵中。
再后来,璃月和呈越找到在凡尘历劫的他,告知,“我们刚刚打听来,越国国君夏侯暄将要迎娶的夫人,就是馥虚灵镜的主人。”
“让我们三人解决一只幻魅?是怎样厉害的幻魅啊?”呈越讥笑。
……
下一瞬,身后昙华的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她避无可避,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呈越被另外两人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蓦然反应过来,哦,对,他被幻魅捅伤过。
璃月在石桌前落下座,接过呈越递过来的清茶,顺手把书涵丢在黑白子分抗两庭的棋盘之上。
“跟妖族不是还有细节要商议么?我最近和辰枢都在越林山。”
行苍没说话,但是遗音懂了。
璃月无语。
“你以为凭你就能抓住我?”她转身欲走,行苍未动,四周的雪忽然间扬起,把她包裹其中。
遗音飞身而上,骨头迎上呈越的长剑发出铮铮声。
时光如白驹过隙,再回首已是千年。
三个月前的越林山上。
竟然敢骗她来。
还是呈越先开口,“先把幻魅抓回来罢。”
她赤着足一身烈焰红裙,宛如从池塘中走出的不谙世事的红莲花妖。她把肱骨捅得更深,歪着头娇媚一笑,髻上流苏发簪在风中叮当作响。
行苍捂着胸口,鲜艳的血在苍白的手指缝隙中溢出,瞬间染红青色衣裳,他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遗音眼里茫然浮现,片刻消逝,她笑道:“既然不是因为我捅伤你,所以你设局把我引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唯一的优势已经没有了,论打架,其实她连一个仙族都打不过,更别说是辰枢帝君了。
“有。”一直沉默不语的辰枢答道。
“我从不跟神做交易。”
玄铁链把她困住让她动弹不得,昙华上前捏着她的脸逼迫她张嘴,一瓶锁仙水尽数倒入她口中。
他的手按在雪地里支撑身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