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这是要接着玩的意思,他们见当事人不介意,仅剩的一丝怪消散,收回纸条,又叠起来弄乱,让人抽:“好,再来!抽。”
而今安在一逮住机会就使劲地揶揄林听:“我们得要向段翎和林听学习玩游戏的精神。”
林听踹他:“滚吧你。”
段翎没说什么。
接下来,他们玩游戏没有再说亲人的大冒险,因为做过的事又做一遍就不新鲜,不好玩了。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不过玩了十几局,依然没有人受到吃菜的惩罚,他们无一例外坚持说真心话或做大冒险。
哪怕大冒险很难,他们照样做了,底线是吃苦不吃菜。
虽说选真心话,撒谎也没人知道,但玩这个游戏的人有个共识,那就是你要是在真心话上撒谎了,会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现代人在某些事上还是挺迷信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主要是不敢拿自己最在乎的人或东西去赌。
所以他们当中有人会为了逃避说真话,去选择大冒险。
又玩了几局,今安在瞥谢清鹤,忍不住说:“你看你做的菜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宁愿说真心话,做大冒险,也不愿意吃你的菜。听我一句劝,以后远离厨房。”
谢清鹤不愿放弃:“可能我是学做菜的时间还太短了,不过你们放心,我爸妈请了个厨师来教我,相信很快会有进步的。”
今安在白眼翻上天。
段馨宁认为谢清鹤也是一片好意,不想他受打击,违背良心鼓励:“我相信你,做菜跟学习一样,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来。”
夏子默附和她。
“馨宁说得对,你今天做菜难吃,不代表以后都难吃。只要认真学,终有一天会学会的。”
谢清鹤被他们说得脸红:“好,等我学会,做给你们吃。”
学习,考出好成绩是对学习的一种认可,做菜,得到试吃人的夸赞也是对做菜的一种认可。
夏子默产生了搬起石头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谁还敢吃谢清鹤做的菜?就连段馨宁也被谢清鹤这番话弄沉默了,一味地讪笑。
“哈哈哈。”林听一边嗑瓜子,一边听他们说话,被逗笑了,心中的那点异样一扫而空。
段翎看了她一眼。
今安在敲了敲桌子,示意谢清鹤听自己说:“谢清鹤,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既能让你过得舒心,又能找人试你的菜。”
他好奇:“什么建议?”
今安在一本正经:“你以后讨厌谁,就给她/他做一顿菜,我敢保证对方后悔得罪你。不对,他们不仅会后悔得罪你,还会跪地求饶,说他们以后也不敢了。”
他说得有板有眼的:“不是我说,如果你穿越到古代,当了官,完全可以创造出一种新的酷刑——不招供?吃菜吧你。”
谢清鹤:“我谢谢你啊。”
林听笑弯腰,就知道今安在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今安在,你舔舔嘴,能被自己毒死。”
看热闹看得起劲,林听嗑完手里那把瓜子了,正想伸手到左边拿,有人往她掌心放了一把瓜子。林听抬眼看,发现是段翎放的。
段翎在她左边,离放瓜子的地方近,好像是顺手帮她拿。
其实这是个很寻常的举动,以前段翎为她做过无数次,她也为他做过不少类似的事。只是林听今天看在眼里,莫名其妙地放大了对他们来说都寻常的一个举动。
林听觉得自己变矫情了,继续嗑瓜子,没再想。
他们玩到下午五点多才回去,离开时,林听有点后悔骑自行车来草莓园。夏天下午的太阳比早上还要猛,晒得人睁不开眼就算了,还像个火炉,非要将你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