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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杆儿挺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当然不怕令韫误会我们,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此事,免得她想太多。”

“好,听你的。”

林听默了片刻,像在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然后起身,随手拍了拍裙摆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往凉亭外走:“日出看完了,戏也演完了,我们回去?”

段翎目不转睛看着林听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在她快走远时,他道:“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她停下来:“为什么?”

他这才慢慢地走到她身边:“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你在出门前应该会跟李夫人说过我们看完日出再去城外踏青。而出城回城至少得几个时辰,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林听差点忘了这一茬,今天天黑前,她不能回林府,也不能去段府找段馨宁出来逛街,因为段馨宁要陪冯夫人去城外寺庙礼佛。

段翎建议:“你还没用早膳吧,不如我们去早市吃点?”

她抬起手伸了个懒腰,放在袖子里的香囊若隐若现:“也行,用完早膳,我们再分开。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随处溜达溜达,到天黑再回府。”

待在一处久了,段翎能够闻到林听身上有淡淡的沉香,知道她随身带着他昨天给她的香囊。

段翎的心情渐渐地变得愉悦:“我今天休沐,不忙。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跟着你去。”

林听吃惊。

从小到大,他们几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她和他会单独见面,但不会长达一整天,只有带上段馨宁出门玩乐的时候会如此,可那样又不是他们单独见面了。

“你要跟着我一整天?”

段翎轻声细语道:对,也算是做戏做全套。哪怕李夫人发现我们今天没去城外踏青,她也只会觉得我们是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出城踏青了,想留在城内闲逛。”

林听用肩膀撞过他手臂,这是习武之人表示佩服的一个小动作:“不错嘛,你比我还要谨慎,想得很周到,真不愧是锦衣卫。”

段翎被撞过的手臂隐隐发麻,但又不是因为她撞得太用力。

*

京城早市在寅时初开始,辰时结束。他们卯时看完日出,从连心湖回大街,早市还没结束,街头巷尾溢满食物香气,到处是人。

林听不是第一次来早市,知道哪个摊子的东西好吃,抓起段翎手腕,径直往那去:“前边有个馄饨铺子,她家的馄饨做得可香了,比酒楼大厨做的还要好吃。”

她脚步轻快,发间的杏色丝绦垂到腰际,轻轻晃动着。

段翎有好几次想抓住杏色丝绦,却还是忍住了,语气如常:“多亏你,我今天有口福了。”

“啧,还跟我客气呢。”林听絮絮叨叨道,“一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用完早膳,还有大把时间,去做点什么比较好?”

尽管段翎说过她去哪儿,他都可以跟着她去,但林听还是想“民主”地问问段翎的意见。

段翎反过来问她:“你平日里会和令韫去做什么?”

他是锦衣卫,平日里要到北镇抚司里办差,时不时还得出一趟远门,林听和段馨宁相处的时间比林听和他相处的时间要多不少。

林听回想过往:“我和令韫偶尔会去茶馆听听书,你喜不喜欢听书?不喜欢听书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到西街看人耍杂技。”

段翎喜欢听林听说话,暂未打断她,任由她滔滔不绝。

“临近月末,我们去西街,说不定还能看到一月一次的花魁游街。”林听边说边走,学武几年,身手愈发敏捷,拉着段翎也可以及时避开行人,不被他们撞到。

他紧跟她步伐。

林听颇为自豪:“我去年不是开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