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挺茫然的。
孙捡恩:“我之前参加的是葬礼。”
喻沐愣了, “什么葬礼?”
安璐知道,转头小声解释,就算灯光昏暗, 喻沐的表情也写满了一言难尽。
等到卢椋打完电话回来,意识到喻沐的目光,问孙捡恩怎么了。
孙捡恩摇头。
卢椋也是第一次来, 蓝迁的票似乎是她亲戚给的,她又问邱艾要了两张。
邱艾不是本地人, 隔壁县城的剧团每年都有深度交流, 搞定这些也不难, 反正很多时候票送出去都没人看。
送戏下乡底下更是人数寥寥。
哪怕不是独角戏, 剧团的不少前辈都很难过。
前面几个节目都是很符合新年味的当地剧种, 孙捡恩看得很认真。
第三个节目是舞剧,也是当地有名的民间故事, 邱艾不像上次在礼堂见到的模样。
孙捡恩低声问卢椋:“她大学是什么专业的你知道吗?”
卢椋摇头,“我和她不熟。”
她们靠得很近,就算中间还有座椅的扶手也无法隔断她们握着的手。
卢椋还挠了挠孙捡恩的手背,像是提醒她当初误会了什么。
故事讲的是本地一条小河的由来。
传统故事的意向就那么几个,江水经过郡县乡村,大部分是龙变的。
没有唱词,这样的舞剧大部分都由邱艾一个人完成,偶尔会有辅助搭建场景的协舞人员。
音乐和她的舞蹈动作相辅相成,明显为了配合观众的年龄层简单了许多。
偶尔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声音,描述看到的内容,家长示意她小声一些。
配乐是现场演奏的,在舞台的另一侧有留给演奏人员的平台,也都穿着工作服。
现场灯光滚动,只是掠过演奏人员,卢椋看见了一个老同学。
等节目结束,灯光熄灭,掌声四起,孙捡恩还没有回神。
安璐惊叹连连,“这姐姐也太厉害了,要是赵老师看到绝对会评一大段。”
喻沐看见厉害的作品就皱眉,特别严肃。
她收起了对小地方的轻视,联想到孙捡恩的生母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更好奇当地的文化底蕴了。
总共四个节目,最后的舞剧不到四十分钟,谢幕的时候屏幕一一出现演职人员的名字。
有观众离场,灯光缓慢亮起,孙捡恩还坐在椅子上。
安璐和喻沐交流刚才领舞的动作,卢椋听不懂专业名词,她看着孙捡恩,问:“要和邱艾打个招呼吗?”
孙捡恩低头,“她好厉害。”
她那天听蓝迁提过邱艾的工作,也知道她为了生活并不推辞工作。
唱歌跳舞都做,丧戏可以唱,这样的舞剧也可以上。
无论是那天葬礼上的邱艾,还是在门口起锅颠勺的厨师姐姐,还是开化肥店偶尔货拉拉的蓝迁。
孙捡恩来扬草遇见的人都在努力地生活。
和不怎么想活,觉得生活无聊的她完全不同。
现在她还试图让卢椋再做一块碑,也是用这份感情吊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力。
卢椋是不是意识到如果感情某天如弦崩断,自己或许又会走到原点。
那卢椋压力是不是很大?
她喜欢我会不会喜欢得很辛苦?
孙捡恩好像知道了。
她低着头,没有意识到自己攥着的衣角是卢椋的。
卢师傅没有提醒她。
一边的安璐也察觉了孙捡恩的不对劲,正想说话,卢椋比了个不要问的手势,又冲她们笑了笑,“表演最后一个节目的是我的朋友,你们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