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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摸着下巴,将自己的推测说出:“你打听一下,应该还能知道当时关于荒神的传闻。”

说完他又轻笑一声,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爆炸后在横滨当地留下了特殊的能量体、又或者说特殊的磁场,人类感觉不到,但对低级的诅咒而言很难存活。”

所以当地很少滋生诅咒,偶尔遇到的零星几只,也是从其他地方被带进去的。

不管也不会有威胁,因为那特殊的磁场,久呆后就会削弱诅咒的力量,直至它们变得没有威胁、然后消失。

这样详细的解释后,夏目也算是了解了其中的原因:“这样啊……”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但未说完的话也在心里埋入一颗无形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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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顶着还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桌前的夏目又一次翻开了友人帐。

他先是擦干净手上的水,随后小心又珍之重之地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有一张夹着的照片,那是一张三人的合照。

又仔细地看过几遍后,夏目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带着友人帐、带着那张照片,找到了早已经在等待的太宰。

“照片?”太宰伸手接过那张照片,借着客厅昏暗的小灯,他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啊,是合照啊。”

“太宰能和我说说,关于织田先生更多的事情吗。”

织田作之助、是友人帐中最后那个人类的名字,有过几次之前的经验,他其实已经一点也不意外了。

太宰没有着急回答,他只是很认真的盯着那张照片,有些走神。

夏目也没有催促,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感受着客厅里的安静。

“我不认识他。”一声平淡的、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回答,“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听着有些陌生。”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夏目没有勉强,他只是善解人意道,“两个世界或许走向不同。”

少年体贴地想好了解释的借口,这反倒让太宰有些哑然了。客厅里的光线微弱,但那双直直注视着他的双眼,其中却饱含着纯粹的情绪。

他好像没办法骗人,至少面前这个人不行。

太宰又盯着那张照片,手指暗自用力:“你想看看吗,关于织田作的故事。”

那眼睛里的情绪突然变得低沉,似乎是因为勾起了过去的回忆。但很快随着太宰主动解下缠绕脸上的绷带,那一双完整的眼睛眨了眨。

“嘘。”太宰轻声说道,他撑着沙发扶手拉近两人的距离,“看着我。”

两人眼睛对上,以很近的距离。

那双鸢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惹得夏目不由自主地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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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梦,又或者说是一段记忆。就像还以名字给妖怪时,会看到的那些故事一样。

夏目保持着安静,以第一视角观看了这个故事。

故事里的太宰治不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他一直留在了港口mafia,然后成为了首领。

这让夏目有些意外,同时又理解了为什么当时中也,看到那条红围巾时会表情复杂。

那是首领的标志。

首领待在首领办公室里,待在那栋楼最高的地方,那满是黑暗的地方。

故事总是围绕着那个黑暗的办公室,太宰处理着各种文件,应对着各种工作。

他好像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他总是忙碌着,不曾踏出办公室一步。

太宰翻阅着一本若隐若现的书,他皱眉沉思着,然后又低声呢喃着“快了、快了”。

这样的生活单调无趣,一次次重复如同逃离不了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