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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李尔不识,日日陪着王强修行的他,怎能看不出来,两人身后的那道辨不清模样的焦尸,正是他那宝贝徒弟。

陆鹤顶稳住心神,乖徒既死,他悲痛已无意义,眼下该做的,是叫那凶手偿命。

“李易,刚才发生了何事?”

听到王强的仙灯灭了,二人恍然大悟。

那具焦尸,俨然就是他们突然消失不见的二师兄。

被点到名的李易,后背已然冒出一层冷汗。

他不敢起身,维持着跪拜的姿势,牙齿打颤地说道:“二、二长老,刚、刚才我做错了事,被、被二师兄罚了一鞭,后来二师兄让、让李尔陪我去后头上药,等、等我们回来时,便、便发现二师兄已、已成这副样子了。”

陆鹤顶气极反笑:“你二师兄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他顶多叫你换套衣裳,绝不可能让你当下就先上药,看来是你们回来得晚了,才叫你们二师兄白白中了那奸人的套!”

“二、二长老不、不啊!”

原本跪拜着的两人,扑通一声,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两截脖颈,均被一根细长的竹节所刺穿。

显然,这便是害得他们当场丧命的东西。

先前那名年轻修士看傻了眼,拽着他的师兄,结结巴巴地说:“师、师、师…”

他止了声,只因自己的脖子前,突的抵了根也能瞬间贯穿他皮肉的细竹。

那面水镜不知何时飘到了他面前。

年轻修士看见了镜子里的人,是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

陆鹤顶面容温和,说出的话,却阴冷得仿若蛇信在后颈处舔过。

他笑吟吟地问:“这位小修士,不知刚才,你可曾瞧见是谁杀的我爱徒?”

年轻修士被吓得都快站不稳,哪还能说得出话。

陆鹤顶笑容温和:“看来是不知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年轻修士还没因他的话松口气,就先发出了一阵不敢置信的“呃——”

“砰——”

一样被贯穿了脖颈的无辜修士,同样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师兄还没来得及悲痛,一根新的细竹,抵上了他的颈。

他哆嗦着抬手,指向不远处那道丝毫不曾往他们这边看过一眼的清冷身影,颤声道:“是、是她。”

陆鹤顶微笑:“多谢这位小修士。”

修士刚要喘口气,谁知气还没顺上来,就同样丧了命。

周遭的其他修士,大都只是耳闻过凛巍派的狠辣手段,眼下亲眼瞧见,险些被吓得晕过去。

常青派的六弟子,这会儿已回到大师姐身边。

他也被这变故吓坏了,但还是咬咬牙,小声同大师姐道:“大、大师姐,我、我们身为第二门派,难、难道不阻止他吗?”

大师姐是个有张狐媚相的精致美人。

闻言,倒算是好脾气地回应他:“在场这么多修士,除了清琉派的那位,其他的,加起来都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六师弟咋舌:“他、他竟这般厉害么?”

“不是他厉害,要是只靠修为,他倒是不一定能赢得过我。”

“什、什么叫只靠修为?”

女子笑着捏了他的耳朵:“笨师弟,你二师兄之前不是提醒过你的,千万不要单独与他们凛巍派的起冲突么?”

六师弟这才想起来这回事。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眼那头的付鱼:“那、那她既然能阻止,为何不阻止呢?”

女子勾唇一笑,看了眼考核生队伍中的某道身影:“她啊,或许很快就会阻止了。”

六师弟:?

那头,水镜开始往付鱼那边飘,即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