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遥就等他这句话,蓦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和他怎么就不能住一间房了?”
说罢,林浪遥直接当着掌柜的面转过头,勾起昏迷的温朝玄的下巴,贴着他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后也不管这掌柜一脸菜色,迈开脚就朝楼上走去。
掌柜的表情当即五色纷呈,非常精彩。他本以为遇到一个没见识的野小子能宰上一顿,没想到是个有几分能耐的兔儿爷,钱没赚到多少,还赔进去一张桌柜。
林浪遥的剑还插在桌面上,剑锋雪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冶炼的,但剑身在光线下流转着玉石一样的青色光芒,掌柜看着看着,不禁动了心思伸出手去触碰。
就在他快要碰到青云剑的时候,长剑毫无征兆地飞起,化作一道迅猛的青光电芒。
掌柜吓得在柜台后面翻倒,连滚带爬跑到客栈门口才定了心神,看他见林浪遥在楼梯上招了招手收回剑,知道这小子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心里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等着吧,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他悻悻地朝门外唾了一口,一打眼,看见长街上许多山海宗的门人弟子持着剑,挨家挨户地搜寻着什么,他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这是在找什么呢?
林浪遥上楼随便寻了间卧房,踹开门走进去,把背着的温朝玄小心在床榻上放下。
确实如客栈掌柜所说,房间的床榻略窄,不过没关系,挤挤也能睡。
他在屋内寻了个铜盆,下楼打了些水来,替温朝玄脱去弄脏的衣衫,拿浸了水的巾帕一点点为他擦拭身体,顺着脸庞往下是赤裸的胸膛,再往下是那双修长的常年握剑的手。
温朝玄人长得无可挑剔,连手也好看,只是这双手上如今布满鲜血,看起来有些血腥可怖。已经凝固的血迹像一层茧包裹着修长的手指,林浪遥捧着师父的手用湿帕子一寸寸仔细擦洗干净,他知道温朝玄不喜欢血,也希望他醒来不要再看见这些。
等他把师父伺候干净了,方才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就着水胡乱擦了一通,然后就这么赤条条地爬上床,钻进被窝与师父躺在一起。
温朝玄的身体温暖如旧,林浪遥一贴到他的身体,就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他枕在师父胸口,把男人手臂拉过来搭在自己腰上,形成一个半抱着的姿势,而他自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整个人贴在男人身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腰身,双腿也纠缠着他的双腿,仿佛只有这样亲密的距离亲密的姿势才能令他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啊……”林浪遥自言自语道。
要回钦天峰吗?他们好像也没有地方可去了,只是回钦天峰路途遥遥,他带着昏迷的温朝玄,哪怕是御风回去也得花上不少功夫,就怕这路途中又遇见什么波折。但如果不回去,在外边一直打转,好像也不怎么安全。
一夜之间好像走上了末路,前面凶险未知,后边又都是追兵,满世界都是他们的敌人。但无论人也好,魔也罢,都抵不过天道二字压在头顶那悬而未决藏而未发的杀机。
林浪遥忍不住想,温朝玄这究竟是什么命啊,怎么就被天道给盯上了呢?
他抓起温朝玄的手看掌心手纹,和自己对比了一下,他不懂看相,但也能看出温朝玄的生命线看起来极为破碎。
他放下手抱着师父依偎了一会儿,他不是安分的性子,安静不了多久,很快又不消停起来。趁着温朝玄昏迷,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捏捏他的脸颊,摸摸他的眼睫,如果温朝玄醒着,绝对不可能让他这么放肆,林浪遥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温朝玄会怎样冷着脸对他说成何体统,让他快从自己身上滚下去。想着想着,不禁一个人傻乐了起来。
林浪遥在被窝里胡乱磨蹭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好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