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内已经变得朦胧,昏暗的光线下宋祁年的面容依旧夺目。
江言愣愣地看了会,挣脱被宋祁年压住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宋祁年的睫毛。
指尖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滑,刚落至唇瓣,忽的被握住。
江言抬眸,对上宋祁年清明的双眸, 当即反应过来, 宋祁年这是早就醒了。
“早。”宋祁年吻了吻他的手背, 重新阖眼,将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 “还早,可以再睡会。”
江言挪了挪身体, 环抱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身, 脸颊亲昵的在胸膛上蹭了蹭, “几点啦?”
刚睡醒,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倦,语调不自觉地拖长,如同撒娇一般。
宋祁年亲了亲他的额头,“六点四十。”
晚上睡得晚, 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五个多小时,江言打了个哈欠, 闭上眼,又突然睁开眼。
他仰起脑袋, 目光灼灼地盯着宋祁年瞧。
宋祁年抬手遮住他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睫毛扑闪,若有若无的滑过手心,宋祁年睁开眼,原本清明的眸底暗了几分。
江言扒拉开宋祁年的手,一只胳膊撑在床上,半坐起身探头往窗外瞧。
虽然隔有窗帘,但不难看出今天是个出太阳的好天气。
他重新躺回床上,挪到宋祁年怀里,像抱被子一样一条腿搭至宋祁年腿上,“宋祁年,你今天早上去锻炼了吗?”
“这个不行,要是因为偷懒,身材走样了那可怎么办呀。”说着,江言戳了戳宋祁年的腹肌,腹肌没有用力时和胸肌一样是软的,摸起来具有弹性,他戳着戳着改为摸。
宋祁年垂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言:“?”
宋祁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江言不明所以,收回乱摸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忽然灵光一闪,不可置信道:“宋祁年,你该不会已经”
宋祁年点了点他的脑袋,“嗯。”
江言震惊地睁圆眼睛。
宋祁年,恐怖如斯!
默默闭眼,往宋祁年怀里滚了滚,诚挚感叹道:“宋祁年,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宋祁年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耳朵,“难得休息,陪我再睡会。”
江言哼哼两声,主动把脸蛋送至他的手里,紧紧相贴,“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再睡会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江言卷着被子在大床上来回滚上两圈,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
洗漱完下楼,还没到厨房,香味扑鼻而来。
江言耸了耸鼻子,企图从复杂的香味分子中寻找认识的气味,可不同食材的香味混杂在一块,共同组合成一个全新的气味,除了闻到葱的气味外,再也分辨不出第二个食材。
倒是肚子被勾的可怜巴巴的咕噜噜叫了声。
江言拍拍嗷嗷待哺的肚皮,猫猫祟祟地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宋祁年的腰,脸颊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好奇问道:“宋祈年,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宋祈年算着时间,最好一道菜正好出锅,夹了块牛肉喂给嗷嗷待哺的小老虎,“味道如何?”
江言细细品味,眼睛噌的一亮,用力点头,“好吃好吃!”
他主动抢过端菜的活,来回三趟,把四菜一汤端上桌,又返回厨房拿来筷子与汤勺。
宋祈年也将米饭盛好,往两个高脚杯里各倒了半杯葡萄汁。
正式开动前,江言拿来手机对着每一道菜仔仔细细全方面拍了条足足两分钟的视频,而后没有任何犹豫发送给曾宁霖。
他举起装有与葡萄酒色泽相同的葡萄汁的高脚杯,与宋祈年轻轻一碰,咕噜喝了一大口,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