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下哑声道:“你自己吃吧,我什么也吃不下。”
这个状态和初遇的时候更像了!
安遥亮起星星眼。
司煜深诧异地发现自己说出没胃口之后,对方竟然更高兴了。
太寒心了。
左右我也吃不下,你正好回去和野男人约会是吗?
司煜深扯开被子,缓缓躺下。
好疲惫,好想一睡不起……
“困了吗?”安遥俯身为司煜深掖好被子,帮他把输液的手拿出来放好,安抚道:“你先睡会儿,我去买点粥回来。”
司煜深垂眸轻轻应了句嗯。
安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突如其来说了句:“乖哦。”
顶着鸡窝头的司煜深:?
点滴瓶里的药水滴答滴答。
医院里的被子充棉量很扎实,盖在身上沉甸甸的,压得人胸闷,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司煜深眼皮渐沉,真的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一瓶点滴已经打完了,床边飘着袅袅白粥香气。
“醒啦,正好起来喝点粥再睡。”安遥搀扶着司煜深起身,说:“刚才医生给你量了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下午不反弹的话晚上就能回家了。”
安遥是希望司煜深能早点回家的,他实在闻够了医院的消毒水气味。
在司煜深背后垫了个枕头,他端起粥拿着勺子道:“来,我喂你。”
司煜深看着悬在嘴边的勺子,恍恍惚惚地想,这粥里不会放东西了吧。
对方这股殷勤劲儿,这莫名其妙亮晶晶且充满期待的眼眸,像极了:大郎,该喝药了。
司煜深接过碗:“我自己来,你有什么事去办吧。”
安遥摇摇头,“补习班的卷子昨天就做完了,我现在闲得很。”
司煜深半信半疑着喝了半碗粥,见对方真的没有要离去赴约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下午郁青来汇报了一次工作,聊得都是安遥听不懂的内容,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周日还要加班,打工人真辛苦呀。
安遥戚戚然地想。
他顺势把自己准备打工的事说了出来。
司煜深听了不太赞同:“还剩两个多月就高考了,不如好好复习,等高考结束后再说。”
等到高考就有点晚了,安遥想。
没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能太过依赖司煜深,现在更是如此。
喜欢的人如此优秀,他也要努力提升个人魅力才行,不能做附庸品。
见安遥态度坚决,司煜深改变策略道:“我的公司正好在招兼职,你给别人打工不如给我打,正好可以积累工作经验。”
“嗯……”
安遥有些迟疑,他本质是想脱离司煜深的荫蔽的,到对方公司打工不还是依赖对方的力量吗。
他正想开口回绝,只听司煜深语气懊恼道:“其实公司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传闻,影响员工的工作积极性,我让郁青去查什么都没查出来,要是你能帮我打探一下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
安遥瞬间被说服,他问:“是什么方面的传闻呢?”
“……什么类型都有。”司煜深闪烁其词道。
竟然这么严重。
安遥使命感油然而生,拍胸脯保证道:“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司煜深的良心又刺痛了一瞬。
但是怎么说呢。
正如郁青强调的,一时脸皮厚一时爽,一直脸皮厚一直爽。
把安遥的时间从姓相的小子手里抢回来一点,司煜深心情总算明朗些许。
他整理好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指了指对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