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软乎乎的。
白嫩的小脸像个刚出锅的包子。
司煜深俯下身小心翼翼靠过去, 在距离面颊只有几厘米时猛然停下, 迟疑半响还是直起了身。
只用指节轻轻蹭了蹭, 感受到温度后快速收回手。
过了几分钟,他又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少年卷翘的头发。
“喵呜——”
安静了有一会儿的小白忽然叫了声,把做贼心虚的某人吓了一跳。
还好这声没把安遥叫醒。
司煜深松了一口气, 轻声警告小白道:“安静点。”
“呜——”
点完点滴,护士过来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并给了一张表格,上面详细写着小白回去后几点可以喝水,几点能吃饭。
听到声响,趴在桌上的安遥悠悠转醒。
“醒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司煜深把小白绑着绷带的爪爪把包里推了推,系好猫包拉链。
安遥伸了个懒腰,抱起猫包,和司煜深并肩走出宠物医院大门。
已是深夜,初春的夜晚凉得很,冷风往身上一打,整个人都精神了。
“戴好帽子,别着凉了。”司煜深提醒道。
安遥笑了笑,说:“你才是,裹严实点,别又发烧了。”
司机已经在车里等睡着了,司煜深过去敲了敲车窗才把人叫醒。
上了车,坐在热意融融的暖风下,安遥很快热得松了松领口。
这一松,他察觉出丝不对劲。
嗯?
脖子上的项链呢?
他把羽绒服拉锁拉开大半,在衣服里来回摸了摸,的确没有。
奇怪……
司煜深余光瞄着他的动作,装作毫无所知,开口问:“怎么了,脖子痒?”
“不是,我的项链不见了。”安遥道:“就是我昨天给你看过的那条,在宠物医院我还戴着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没了?”
“可能是路上链条断了掉到雪地里了。”司煜深问:“你很喜欢这条项链吗?”
是喜欢项链,还是喜欢送项链的人,你最好说说清楚……
“普通喜欢吧。”安遥懊恼道:“主要是有点贵,我还想戴回本呢。”
“嗯?”司煜深听得来了精神,说:“我还以为是他送你的。”
“他是要送,我坚持给了钱,我和他也不算亲近,哪能白收人家东西。”
“这样啊。”司煜深视线转向窗外,唇角又不自控地往上扬。
脑海里回响的全是安遥那句‘我和他也不是很亲近’。
别墅区的人家大多已经睡下,只有街边的路灯撑起一片光亮。
司煜深的视野随着路灯的间隔忽明忽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转过身对安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项链,我送你一条吧。”
安遥:?
最后自然也被拒绝了,安遥本来也不喜欢戴项链,丢了就丢了,不至于惋惜。
车子很快开入别墅地库。
安遥打开房门没看见熟悉的小身影还愣了下,片刻后反应过来每次殷切欢迎他的小白,此时正在猫包里骂骂咧咧呢。
他赶忙把猫包放到地上,试探性地拉开拉锁。
小白穿着绝育服很不适应,行动受限,贴着地面像个赖皮蛇似的就爬出来了。
安遥忍不住轻笑两声。
小白听到笑声顿时骂得更脏了。
安遥弯腰把小白抱起来,对司煜深道:“今晚我看着他吧。”
按照医院给的时间表,小白得到后半夜才能解除禁水,那之后过两个小时才能吃东西。
喂完饭天都该亮了。
司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