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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路,反复几次,她忍不住道出话来:“你心口上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硬?”
姜承翎飞速的脚步突然便慢了那么几分,耳朵骤红,没立时答话,顿了一下,旋即敛眉,笑着开口:“你别乱摸啊!”
程梨被他这般一说,脸当即红了去,不悦道:“我什么时候乱摸了,是你,太快了!”
她确是受不住他这般速度,头晕晕的,柔荑也抓不住,眼下被他说摸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不待姜承翎回话,已然再度张口,使性子道:“你放我下来,不要你背了,免得你再觉得我摸你!”
姜承翎声音立马蔫了下去,明显变小,变弱,连话都不再敢说的样子,笑着哄道:“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呀!”
程梨不再言语,但依然好奇,复又追问:“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姜承翎笑呵呵地道:“不是什么,玉佩,挂在脖子上了,掉在那了吧。”
程梨唇瓣微启,想要再说什么,但终还是没说。
她为何好奇?
因着刚才三次,她不小心抓了两次,她感觉那大小和形状有点像
且,那不像是什么玉佩,也不像是挂在了脖子上垂下去的,倒像是特意缝在了心口。
程梨没想下去。
半个多时辰,他带她到了他临时居住的府上。
人没从大门走,“刷”地一下子跃起,翻了进去。
程梨紧紧闭上了眼睛,睁开时,已从墙外到了墙内。
他一直将她送到了房门口,方才把她落下。
院内空无一人,只有两盏灯笼挂在屋檐上,在寒风中摇摇晃晃。
他推开了门,给她点了灯,将室内照的通亮,又端来了一盆银霜碳,口中叼着根软绵绵的香薰木条,歪着头颅,蹲在地上,敛着眉,吊儿郎当地给她点碳,最后为她熏香。
一切做好后,他站了起来,拿出口中那香薰,眼中含着星星般,笑吟吟地看向她:“今夜你睡在我房中,好好想想,以后去哪,明日我送你去。”
程梨冷着小脸看着他,没答话。
姜承翎观察一会儿她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意思,笑呵呵地去把他床榻上的被褥抱了起来。
“我给你换新的。”
他说着马上做了,待得又给她重新铺好了床,烧了热水端来才离去,走前,站在门边,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我就在隔壁,你害怕就唤我,不行,我睡在你门口。”
程梨这才道话:“不用,我哪那么胆小,有什么可怕?”
姜承翎点头:“好。”
他走后,程梨插了门,坐在屋中好半天,缓了好半天。
一夜不到,瞬息万变。
她实在需要时间接受,好多事情,都需要接受。
此处是临淮,距离萧知砚所在的彭城不远,她肯定是要尽快离开。
姜承翎这临时府宅眼下已经无人。他应是将人都派去接萧怀玹了,本也就要离开此处。
她最多在此停留一日,不想耽搁太久。
程梨想完,洗漱了去,而后躺在床榻上又想起了兄长。
依然如故,她不敢深想,眼下唯盼萧知砚没有撒谎,确是将人囚禁了起来,人尚在。
程梨翻来覆去许久,毫无睡意,不知折腾到几更,眼见着终于慢慢有些困了,刚要入梦,然,却突然听得隔壁响声大作,竟是传来了打斗之声!
程梨一下子便就睁开了眼睛,坐起,穿上绣鞋,披了衣服,当即朝着门口奔去。
还不待奔到,但听那响声戛然而止,很明显,来人还未曾接下他三招。
她点了烛火,立在门口,自然也没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