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孤有误会,你在意之事不是你想的那般样子,萧怀玹是特意那般诱导你,想你与孤之间生出间隙,为了得到你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在孤心中,你永远都是孤的妻子,孤唯一的妻子,无论你爱没爱过孤,孤都会永远爱你。兄长未到,你不妨,再多考虑几日。”
他话说完,转身出了去。
程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回到萧怀玹的身边,也不想再留在萧知砚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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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砚回到了书房,部下几人还在等他。
他坐在桌前,手扶额际,缓缓揉着太阳穴,良久之后方才睁开眼睛,朝下望去,让手下继续了刚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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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亦在那房中停留了许久才起身出去。她朝着卧房的方向走着。
然方才行了几步,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王妃!”
声音欢悦,清脆,是个女子之声,程梨一耳便听了出来,是那灵鸢!
她马上转过了头去,果见灵鸢满面惊喜地看着她,旋即便朝她奔来。
程梨亦然。
俩人相互握住了彼此的手。
程梨拉着她去了后院说话。
待得简单地叙旧之后,灵鸢主动透露:“殿下下了悬赏,杀了姜承翎,封万户侯,我要再去会会那个姜承翎!”
程梨见到故友的喜悦,脸上的那抹浅浅的笑,在听到她的这话之后,慢慢收了回去。其实,她不愿听到这些,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一分一毫。
可她又偏偏听得其一,便知其二。
她知晓了,朝中是派了姜承翎出来寻萧怀玹。
知晓了萧知砚不会让姜承翎寻到萧怀玹。
有那么一瞬,程梨甚至有着那么几分冲动,想让灵鸢告诉姜承翎萧怀玹的藏身之处,但终还是忍了住。
她虽与灵鸢交好,但灵鸢是萧知砚的人。
灵鸢虽年幼,心思单纯,也真心把她当了朋友,但这终归是阵营之事。
涉及忠诚与叛变。
自古,人心最难让人参透,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心思,没把握灵鸢会帮她,也确实是不想再参与他二人之事,不想再站队。
程梨缄口未语,但听灵鸢雀跃异常,满面欢喜,小脸泛红,还在说着姜承翎。
“那日断桥边,我不是与他交过手!起先觉得他也不过尔尔,直到待他还手,我方才发觉,这百年难遇的奇才便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不愧为天下第一,他好神呀!王妃不习武,不懂他的神,他就这样,这样,然后就,就我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住,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气的是,这人狂妄自大,忒也嚣张,竟敢瞧不起我!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他,他竟以一句‘不杀女人,不杀孩童’为由,拒绝与我过招,说,说‘不与女子过招’!太气人了,太气人了!我一定要打败他!”
灵鸢一边说,一边在她身边比划,小脸红扑扑的,眸子亮晶晶,越说越兴奋。
程梨看出了,她好像也不是因为那军令,想夺占头功,但终还是未说那事。
不过,程梨说了别的:“你可听说了我哥什么时候会到?”
灵鸢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重新看向程梨,重复了句:“大公子?”
她摇了摇头:“未听说大公子前来的消息。”
程梨暗想:许是她不知此事。
灵鸢不过是个办事的小杀手,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然,她接下来的话,却让程梨心口一颤。
灵鸢道:“说起来,我此番在陇右,也未见到大公子,归回之后,我本想去看看大公子,与大公子说说王妃的事,但却没寻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