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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让叶常虞憋住气,但是不多的氧气也有耗光的那一时刻。

叶常虞努力睁大眼,在他这样濒死求生的时刻,却隔着酒液看见谢润鹤正看着他,长发美人悠闲的就像是在水中而生的美人鱼,柔软的长发飘荡。

谢润鹤占据了最佳的位置,观赏着因他而造成的一切灾难。

他喜欢看叶常虞挣扎痛苦。

缺氧的窒息感再度漫上叶常虞的全身,这种时候谢润鹤的闲情逸致更加可恶。

叶常虞咬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谢润鹤得逞!

既然他这没有氧气,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有了。

叶常虞停摆的脑袋突然接通,他猛地游向谢润鹤。

谢润鹤的眼睛蓦地睁大,唇上传来的触感无比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叶常虞在用力吮吸他的唇,想要从他这汲取存活的氧气。

不要低估一个人求生的决心,谢润鹤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敲开,因为太急切,叶常虞的牙齿甚至磕上了他的唇。

谢润鹤喉结滚动发出愉快的笑,他的手按上叶常虞的后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瞬间前面多到将身体淹没的酒液消失,谢润鹤和叶常虞的身上尽是湿透的酒液,连发尾都在往下滴着酒。

重新置身空气下的叶常虞想要撤离大口呼吸空气,但在他有动作之前,谢润鹤剥夺了这个机会。

他扫荡着叶常虞的口腔,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攫取叶常虞的氧气。

酒液混在他们的吻中被咽下,本就有点醉的叶常虞这下醉得更严重了,连抵在谢润鹤胸前的手都软了下来。

等谢润鹤停下,叶常虞一双眼睛泛着不清醒的迷雾,脸上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单纯醉了。

叶常虞醉得分不清现在的情况,他看着谢润鹤的这么近的脸,仔细盯了一会,然后想都没想就伸手扇了上去。

系统捂住脸:“完了,扇出肌肉记忆了。”

只是叶常虞太醉,这一掌轻飘飘的没有力气,与其说是扇过去的巴掌,不如说是轻柔的抚摸,指尖掠过谢润鹤的脸颊划了下去。

叶常虞的声音因为醉酒变得有些软,他眼睛发直,但还是认真地问谢润鹤:“谢润鹤,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他的样子就像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言语是笨拙的认真。

叶常虞就像是一团火,一点就着,莽撞,冲动,可是如此热烈,生动,鲜活。

竟然让常年冷寒的谢润鹤感受到难得的热度。

他想要什么吗……

谢润鹤垂眸看着叶常虞,一双丹凤眼漆黑,倒映出叶常虞此时的表情。

没有得到回答的叶大少十分不满,他叫嚣道:“谢润鹤,你什么意思……唔。”

再度落下的唇封住了叶常虞没有说完的话语,谢润鹤垂下眼,继续吻着叶常虞的嘴唇。

他已经不满足于从这双唇中汲取氧气,他想要汲取更多。

叶常虞错乱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唇肉温热柔软。

在谢润鹤的前二十年,从来没有和人越过这层亲密的边界线。

他的命格特殊,体弱多病,既然早就注定死局,便从小被教导不贪恋俗世的情感,因为他很快就会离开。

谢家传人谢润鹤姿色出尘,松形鹤骨,清冷不可接近的气质反而令无数追随者蜂拥而至,想要接近。谢润鹤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他被谢家圈养成了院中的鹤,肉身死鬼体成的时刻,禁锢他的锁链碎裂,他纵行阴阳,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约束他。

而在他身死之际,上天送给了他这么有趣的礼物。

他和叶常虞争锋相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紧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