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其余都是一些小团子,最小的那个顶多六岁。
到底谁照应谁?
“韩千君,你…下来!”他是去赴任,不是游玩,更不是带孩子的。
韩千君把几人护在身后,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提防三公子拽人,转头与身后几人道:“快,叫小舅舅。”
三公子:……
舅个头啊。
“小舅舅。”
“小舅舅…”
“小舅舅,我们很乖的,吃的少拉的也少,夜里不用房间,马车上将就就行,决不会拖小舅舅后腿…”
三公子瞪着韩千君。
韩千君重重点头,“对,我们绝不会拖兄长后腿。”
在七双充满了祈求的眼睛的攻击之下,三公子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沉默良久,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拉人。
韩千君不让,“三兄,娘在娃在…”
她算哪门子的娘,三公子被她气笑了,无奈地道:“过来坐几个,都挤在一辆车上,不出十里,车轮子便会被你们压爆…”
韩千君愣了愣,惊喜地推了推身后的崽子们,“快,谢谢小舅舅。”
于是,三公子在一片‘小舅舅’的呼唤中,把六个白捡来的便宜‘小外甥’全都带下了车,自己马车内塞了两个,另外的则分配到了队伍里拉货的马车内,还特意警告了几个‘小外甥’“你们师娘尚未嫁人,在外不可叫她娘…小舅舅可以叫。”
原本热闹热闹的马车,只余了韩千君一人。
鸣春在后面的马车内守着韩千君的所有家当,非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出了京城就没有绝对的安全,她要好生护着娘子的家财,接下来不知道要在外面待多久,她得保证娘子不挨饿不挨冻。
没人唠嗑,韩千君实则也不寂寞,在离开城门的那一刻,那只隐隐捏住她胸口的手,已慢慢地在松开。
一路贪看山林景致,经过了自己这辈子从未到过的地方,新鲜和好奇的冲击下,脸上又恢复了几丝往日的生气。
马车行驶了一日,夜里在靠近码头的驿站内住下,次日一早,径直奔向淮河巷口,由水路直至长安码头。
韩千君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船,安全没有晕船的迹象,三公子为此骄傲地说,“国公府养出来的姑娘,能文能武,身体底子厚,不怕折腾,上能做贵妃,下能做渔夫…”
‘渔夫’韩千君已经坐在船上钓了几天的鱼,一条也没钓到,且更气人的是,那鱼群围着她的鱼竿,摇着尾巴,在她眼皮子底下游来游去,扬武扬威。
小圆子安慰道:“一定是师娘长得太好看了,鱼儿只顾看师娘,忘记了咬食。”
士可杀不可辱,韩千君不堪受辱,派出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单青,指着那群鱼道:“把它们网上来,师娘给你们做鱼汤。”
没有网只有兜。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一大带六小,没事便轮流蹲在船边上,看到鱼群便欢呼报信,“师娘,鱼来了鱼来了…”
“快,拿网兜…再兜不上来,我就不叫韩千君。”
三公子被吵闹声惊醒,起来到船舱上一看,便见几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抬起了网兜,这回还真兜上来了一条鱼。
七日以来,兜到了第一条鱼,且不小,韩千君太过于激动,上前抓在手里来回翻看,谁知那鱼倔强地翘起了尾巴,然后“啪——”一下甩在了她脸上。
韩千君错愕的呆在了那,身后三公子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身。
韩千君气得拿网兜丢他。
身旁的学子们追着她问,“师娘疼不疼…”
一群人打打闹闹,日子很快过去,见曾经的幼妹又‘活了’过来,三公子很是欣慰,心道倘若国公爷不会把他打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