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等着,等我把人带来,让你们好好看看,他比不比得上辛家那位状元郎。”
韩国公被她的豪言壮语逗乐了,看到她怒气冲冲提着裙摆冲出去时,还嫌热闹不够大,拱火道:“好,我等着。”
韩千君被气得一哽,出去后赶紧问鸣春,“辛公子还没来吗?”
同样没见过辛家大公子的鸣春,急得摇头,“没,奴婢问过了,今日除了辛家媒人登过门,再也没有旁人了。”
辛公子不可能食言,必然是韩国公夫妻俩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人拦在了外面。
这个时辰点出去找人已来不及,且郑氏把府门守得固若金汤,她也出不去,只能在心中期盼,盼他的辛公子能不惧威胁,勇敢上门。
可等了一个午后,天色都快等黑了,也没有等来她的辛公子,倒是等来了辛家大公子。
郑氏亲自去她的小院子请人,问她出不出去见人家,韩千君梗着脖子道:“不见。”
郑氏:“不后悔?”
韩千君觉得奇怪,她后悔什么,道她与他们一样肤浅。
她的爱,坚贞不屈。
郑氏没勉强,派小厮给她送了几只漆木箱,“辛家大公子亲自送来给三娘子的,还请三娘子亲启。”
谁稀罕他东西了?韩千君语气一点都不客气,“他当自己是谁,凭什么要我打开,拿回去,顺便告诉他,我已心有所属,让他另择所爱。”
小厮传话时,韩国公也没让他避讳,当着辛家大公子的面,把韩千君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了。
屋内不知情的人都捏了一把汗,以为辛家大公子听完会愤然离去,谁知他竟没半点怒意,客客气气地与韩国公下了一盘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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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府上,个个都以为韩千君疯了,好好的状元郎不要,非要嫁给一个穷书生。
二夫人与二爷闹了一场后,这几日反倒想明白了,不再去讨好二爷,也不管他今夜歇在了哪个妾室的房里,自己一个人过着,听说了消息后,只觉如死水一潭的日子终于有了别人的热闹看,忙让二娘子去劝劝,“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你去劝她,万不能糊涂。”
蒋氏比二夫人更激动,尤其听说大公子被拒后,依旧在府上留了一阵,心头的小算盘更不加掩饰,也派了四娘子去劝,细声嘱咐道:“自小你就捡她剩下不要的,这回,就看你造化了…”
两人到了明月阁,全被韩千君拦在了房门外,“我不需要谁来劝,我想要什么清楚得很,也不需要谁来安慰,我又不可怜。”
韩千君谁也不见,一人待在屋内,绞尽脑汁想着解决的法子。
往日她能扳倒郑氏,是因为韩国公站了自己,如今韩国公倒戈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与其抗衡。走投无路之下,写了一封求救信给姜家大娘子姜姝,让她先把自己弄出去再说。
然而姜姝并没有出手相助,只回了她一封信。
韩千君拿到信函,翻来覆去地把那张纸看了许多遍,确定信上只写了两个字:“面圣。”
且怎么看那字迹也不像是姜姝写的,倒像是个男子所写,字迹潦草如剑花飞扬,锋芒毕露。
确实不是姜姝写的,韩千君的信送到姜家时,大理寺范少卿正好在她屋里,睚眦必报的人不只韩千君一人,那位范少卿记性好,还记得春社那日,在桃林外的麦田边,那位前贵妃娘娘对她未婚妻吹的一番耳根子。
字是范少卿写的。
虽说只有短短两个字,却醍醐灌顶,一瞬点醒了韩千君,想要扳倒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一个比对手更强大的人。
最强大的那个人就是皇帝。
韩千君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让前夫为自己指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