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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碰到方纪,方纪就像是应激一样,一把将他的手重重拍开。

管家的脚步声显得匆忙又沉重,哒哒哒哒地很快来到了他的房门前。

方纪有些疑惑。

方纪捂住耳朵,尖叫般地喊道:“我不听,我要在家里等哥哥,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方纪:[[探头]哥哥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随行医生根本没精力回答司机的问题。

方纪听到“遗体”两个字,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变尖了:“闭嘴!!!”

方纪神情一阵刺痛,伸手就想去把耳垂上的铃铛扯掉。

哥哥(8:23):-未接语音来电-

他飞快地将AED电极片贴到方丞玉的胸膛前,又从医疗箱里将各种急救物品拿了出来,一切流程都跟教科书上一样标准。

十二点。

他茫然而绝望地依靠着身体惯性继续尝试着急救努力,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方纪紧抿住唇,面色僵硬,用力地甩过头,继续盯着墙上的时钟。

……现代医学不存在了??

低沉的风声送来断续的喉音,那像是溺水者的求救,也像是一声绝望的哀鸣。

司机大喘着气:“方、方少爷他……?”

方纪:“叔,我哥哥呢,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他不是答应今天中午一定回来的吗?”

他注意到少爷的一只手忽然按在胸膛上。

终于又一次回过头来。

他一步不敢离地紧紧跟在小少爷身后,与他一块下楼来到一楼客厅。

他懵懵地望着管家,愣了好一会儿:“……你说什么?谁?谁没救过来?我哥哥怎么了?”

随行医生多年来的从医经验在这一刻收到了巨大冲击。

他哭着说:“好,去接哥哥回家。”

这让他非常开心。

方纪:[!看到哥哥的消息!]

……糟糕!

管家这会儿哪敢让小少爷离开自己的目光。

一个上午都还没过完呢,他就已经敲定下了原本预估需要一整天才能定下的舞蹈动作的量。

又回过头来,眼睛更红了,薄薄地蒙了一层水雾。

他问管家:“李叔,我哥哥呢?他在哪儿?”

方纪的泪水终于溃堤,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他继续盯到了下午三点。

他的手僵在半空。

一条,两条。发语音。三条,四条。发视频。

直到方纪对他怒目而视,他才无奈地向后退去,退到房间之外,没有关门,隔着一道门槛对方纪说:“小少爷,我就在这儿,您什么时候想出发了,跟我说一声就好。”

怎么回事,难道是今天自己的效率太高了?

……糟糕!

可是动作到一半,指腹刚刚碰上铃铛,他的右耳轮廓处仿佛又忆起了昨天哥哥为他戴上铃铛时,无意间擦到那儿的轻柔与温和。

终于,在管家担忧的目光之下,他沉默地放下手,抓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飞机起飞、落地。

方纪:“怎么了李叔?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表情……”

只见方纪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抬头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时钟。

随行医生立马朝身后的司机大吼一声:“后备箱左侧!把一号医疗箱和AED给我提过来!”

怔愣半天。

方纪声音哽咽,吼道:“你闭嘴,不许乱说!”

管家的神情恐怖而慌张,声音同样如此,还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小少爷!”

飞机下午一点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