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塌下来,大活人还是得该干嘛就干嘛, 想当年他爹妈离婚闹那么大, 他还不是一样得按时到学校上课?毕竟请假理由也没有“爹妈离婚”这一选项。
嗯,对,该干嘛干嘛。
继续去摘果子。
林牧转了个方向,选个缓坡,朝山谷方向走去。
接着想另外半根油条。
大长腿说的那一大堆, 如果划重点,关键就是一个“龙”字,其实冷静想想,外星生物五花八门,有龙也很正常,而且还是天上飞的那种,脑补一下还是挺酷炫的。
作为一名资深的“龙的传人”,林牧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激动一下。
但问题是,龙它不光是龙,它还是人。
大活人可以变成大活龙这种事儿,脑补起来就很玄幻,不是外星生物学,而是外星魔法史,要林牧把这问题琢磨明白,简直是要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熟读唯物论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接受地平说。
地球可能是平的吗?
网上随便一搜,就能看到什么地平说的“十大证据”、“三大推论”这种,也是有理有据。
林牧把自己双手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挺普通的一双人手,手指头和手指头之间没有蹼,指甲也是圆的,不带尖儿,怎么就能变成龙爪子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长腿,又看了看跟在脚边的小巨蛋,把小巨蛋捞在怀里,偷偷摸摸且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什么蛋?”
[爹爹的蛋]
林牧在它的秃脑壳上弹了一下,让它重新说。
蛋挞不是很喜欢弹脑壳,在林牧怀里蹭蹭,表示想要搓搓。
林牧:“……”
一想到这个胖子可能是自己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他心里的那根油条就又要拧成麻花了。
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个果子来啃,又涩又酸,不过提神,一路摘着果子往下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谷底。
两道溪流从山麓蜿蜒而下,在谷地汇成一片湖泽,水色如镜。
岸边长了成片的果树林,越往深处越密,几乎暗不透光,树荫下植被稀疏,能看到一些裸露的土壤,上面有一些动物留下的脚印,两瓣的三瓣的,梅花瓣的……居然还有八角形的。
林牧走到湖边,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着四六地想:龙爪子也是五个瓣儿吗?
至此,林牧想静静想了二十分钟,终于转身直面凌成尧。
凌成尧本就站姿挺拔,一见林牧在看自己,下意识就站得更直了些,他比林牧高了整整一头,看他时自然而然地轻轻垂下视线,睫毛遮盖下的雾蓝色,好像染了晨曦的暖意,丝毫也没有平日里的冷清。
林牧清了清嗓子,“我想了一下。”
凌成尧下意识地放缓呼吸,“嗯,你说。”
林牧还真是一看这张脸就不淡定,脑子里不着四六的想法脱口而出,“地平说的十大证据,看着特别扯,但好像也能自圆其说。”
凌成尧:“嗯?”
“他们恐怕从来不坐飞机,要么就是坐飞机的时候从来不看窗户。”林牧又看了一眼小巨蛋这个“间接证据”,视线回到凌成尧身上,顺着他的腿,一寸一寸往上扫描,一直扫到眼睛,一脸严肃地问:“你是龙啊?”
凌成尧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心里乱糟糟的,完全猜不到自己老婆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也点了点头,抱起胳膊,“那你变龙给我看看。”
这明显又是一道超纲题。
凌成尧微微一怔,“你说现在?”
林牧:“现在变不了吗?”
这话一出,他脑子里立刻跑火车似的,冒出一堆猜想,比如需要雷劈才能变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