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家,她通通得罪了一个遍。
她是真的不怕死,并且做好了跟谁同归于尽的准备,还是手里握着什么保命的筹码?
安世子大概是怕了郁棠的威胁,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愤然拂袖而去。
他带来的护卫不发一语地跟了上去。
裴修竹看见安世子走出来,想躲已是来不及,只能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安世子慢走。”
安世子脚步微顿,嗓音阴鸷:“裴驸马,看笑话看够了吗?”
裴修竹一僵,随即苦笑:“安世子不妨看看我脸上,数日过去了,伤痕还没好全,有什么资格看你的笑话?”
安世子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骂了他一句窝囊废,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裴修竹面上又是一僵,转头盯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你不是窝囊废?
不是窝囊废,怎么会被人打了一巴掌,灰溜溜离开?
他转头看向凤阳居,有心去问问郁棠,可这些日子在郁棠面前实在是吃了太多亏,裴修竹不想再去自讨麻烦。
他转身欲走之际,郁棠却开口叫住他:“裴修竹。”
裴修竹脚下一僵,转过头,远远看着站在庭前的郁棠。
“明天本公主搬去长公主府居住,眼下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来,让姜淑进门。”郁棠声音淡漠如雪,“你现在安排人准备好一顶小轿子,去姜家把人接过来,敬了茶就算进门了。”
裴修竹简直不敢相信:“你事先没说,日子也没定,姜家根本毫无准备,我……我现在怎么派轿子去接人?”
郁棠冷笑:“区区纳妾,还需要三媒六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