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顿时大惊失色:“修竹!修竹,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又多了这么多伤?”

她急急扑倒在儿子身边,心疼得看着儿子一身的伤痕累累,昨晚沐浴之后刚换的衣服,被一条条鞭痕划破,血已干涸凝固。

“九公主!”裴夫人目眦欲裂地看向郁棠,“修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要这么一次次折磨他?就算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带人捉奸,可你已经惩罚他了,一路骑着马拖行他进行,又将他拖行回来还不够吗?他脸面也丢了,苦也受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过不去?”

阿蓝走过来,冷冷盯着她尚未消肿的脸:“裴夫人若是再敢对九公主不敬,昨晚二十个耳光的苦楚,只怕你得再受一遍。”

裴夫人瘫软在地上,双手拍地,开始哭天抢地:“裴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没用,我无能,连唯一的儿子都保护不好!皇上,皇上啊,老妇无能啊,原以为娶进来一个尊贵的公主,没想到娶回来却是个女煞神,是个活阎王,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啊!”

她这番言语实在是大不敬。

可阿蓝看着她这副乡下粗野妇人骂街的姿态,表情着实诡异得很,她转过头,看了看阿英,阿英表情跟她如出一辙。

再看看主子,主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看不出生气与否。

阿蓝决定给裴夫人一个教训,却被郁棠阻止。

“裴修竹。”郁棠手握着白勺子,低头吃了口汤羹,“你的母亲来到京城五年,依然没改一身恶妇习气,所以本公主此时终于可以确定,三年前……不,应该说从五年前开始,你那一身清贵的公子修养都是装出来的,不过那时本公主眼瞎,居然真的被你骗过去了。”

裴修竹被她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母亲毫无仪态的哭嚎,忍不住怒道:“母亲,你现在是官员的母亲,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你还嫌我丢的脸不够大吗?”

裴夫人的哭嚎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