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
郁棠眉眼戾气加重,厉声开口:“来人!把赵意安按倒,杖责五十,给他染染色!”
“是!”
郁锦咽了咽口水,看着郁棠那张罗刹似的脸,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这是个不能惹的煞神,她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赵意安的惨叫声不停地响着,飞凤军嫉恶如仇,沉重的棍棒不停地招呼在他身上,下手毫不留情。
直到他疼晕了过去,惨叫声才停下。
偌大的相府里仿佛成了修罗地狱。
护卫倒下一大片,丞相府嫡孙被废了命根子,还按在地上杖责。
原本参加赏花宴是个风雅之事,可郁棠却凭借一己之力,把风雅之事变成了修罗地狱。
在场之人脸上没一个不是苍白无色的。
就连对她恨之入骨的安世子,此时都跟鹌鹑似的闭口不言。
花厅里胆小的女子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发软,无力地扶着廊柱,才勉强让自己没瘫软下去。
若说还有谁能保持面色如常。
大概只有从始至终站在郁棠身侧的苍梧了,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一双清冷沉静的黑眸落在郁棠侧颜,听她暴戾的命令,看她暴戾的眉眼,嘴角抿起,眼底划过一丝细不可察的愧疚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