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却发现这人纯属意难平前来发疯的,他们殿下都兵临城下了这人还在记挂着曾经没到手的太子之位,活该他做傀儡。
见虞烁将侍卫驱逐出去的裴安翊仰天翻了个白眼,刚想着自己要是此刻出手杀了他会不会对虞煜有所帮助,却冷不丁看到在自己躲藏的横梁之上,还蹲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只是那人以面巾蒙面,让他看不清面容。
视线相交那一刻,裴安翊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进来之时已经四处查看过,这殿中绝对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存在,显然这人是在他之后来的,但是他却半点都没有察觉。
悄然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却见那人冷冷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从横梁之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了虞烁的面前,在他发出惊叫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裴安翊只看到他在虞烁耳边说了一句话,就让虞烁的表情不停跳转在惊恐和疑惑之中,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对着黑衣人点了点头。
之后,裴安翊就见到了足以震惊他一辈子的场景,黑衣人带着虞烁,单手提起放置在角落处不显眼的缺耳铜炉,其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紧接着他提着虞烁就一跃而入,完全没有将铜炉恢复原状的打算。
眼看虞烁被人带走,裴安翊也顾不得其他,一跃下梁就跳进洞口追了出去,就怕有人准备用虞烁做局针对他们殿下,而且虞烁要是自此逃出生天,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麻烦等着。
刚刚就该直接出手杀了他的。
裴安翊一边懊恼一边向前狂追,只是黑衣人的速度奇快,他顺着洞口一路追到皇宫一处偏僻的院落之后,再不见了两个人的身影。
耳闻远处的宫阙之中传来喧嚣,只是虞烁失踪被发现的侍卫们正在搜宫,再不走皇宫就要戒严了。
遍寻不到两人踪迹的裴安翊十分不甘心,但估摸着已到自己安全撤离的最后时机,再多不甘他也只能先行出宫,设法送出消息以让殿下对此有所准备。
虞烁这废物,除了翟家和有意针对殿下之人,裴安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宫带走他。
而且观东宫的那个一直挖到偏僻院落的暗道,就知带走虞烁的事情并非临时起意,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在明晟的眼皮底下直接挖通了东宫,而且又对虞烁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他时常会来此处发泄。
离开了皇宫的裴安翊迅速更换了一身衣服,像极了男仆所穿的衣服之上满是干涸的泥点,乍一看一副赶山归来的模样,又将藏在隐秘处的竹篓背上,佝偻着腰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就看到了朱雀街上占地最大的明府,躲在一旁看着明晟带着大队人马急急向皇宫而去,方才避开前门的守卫,绕道一旁的小巷来到后院的角门之处,轻轻敲了几下,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我说你一去一整天,天黑都不见回,还以为是跑了呢,秋娘子都来问过几次了,有没有采到她要的东西,贵人可就在这几天内等着用呢。”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人,一见裴安翊,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边骂一边问。
这天杀的一去就是一整天,要不是秋娘子安排的要命差事,这当头谁敢随意放人出去。
害得她心慌心跳一整天,就差把体己拿出来交给女儿等死了。
“疼、疼疼,王妈、妈,你轻、轻点,找、到了找、找到了。”
裴安翊装成的男仆一开口就是满口结巴的样子,被他称为王妈妈的人一听找到了,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竹篓抢了过去,翻看了一下都是她不知道的草根,知道就是秋娘子要的东西,当即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结巴之语。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这东西我给秋娘子送去,你可别让巡夜的人发现,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