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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飞出的箭矢在他的指挥之下,才逐渐有了攻击的摸样,只是重骑军团的铠甲太过坚固,不仅将将士们包裹得密不透肉,就连胯。下的战马,也身着铁制的马铠,让他们飞射而来的箭矢无懈可击。

原本看着人少还以为只是寻常匪兵的守将这才醒过味来,他这是遇上硬茬了。

放眼当今天下能拥有如此之多铁器的人,应该只有那位传闻中的太子。

可太子的军队不应该在上京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宁州的城墙之外,难道说重兵镇守渝州的明晟又被击败了吗?

心中涌现出的这个猜测,让守将的心瞬间就寒了大半。

宁州本就穷困,又经几波反王的更迭,将原本就不算精良的装备消耗大半,再加上内乱引发的战争也让州内众多防御工事毁于一旦,尽管在接受明晟的招揽之后,得到了些许的钱财和装备作为修整补充,但到底数量极少,杯水车薪,收到的钱财铜器尚不够州中官吏补足窟窿,哪里还有剩余的用来休整,所以历时一年,州中各处都还是破破烂烂的,这座不算坚固的城墙,已算州中保留较好的防御工事了。

以这样的破烂的防御对上传闻中的钢铁骑兵,他只觉两眼一片漆黑,看着丝毫不惧箭雨靠近城门的骑兵,两耳“轰隆”之中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都已夺下上京之地,其余州府大多也落入他的手中,他们宁州这种苦寒之地负隅顽抗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他本来就是大雍的战将。

以其为名不正,言不顺的明晟而战。

战还是降?似乎没有那么难选。

就在他下令停着攻击喊出投降那一刻,从侧边山体攀爬登墙的轻骑军团也正好来到城墙之上。

因他投降太快,让费劲爬上来却丝毫没有派上用武之地的轻骑兵们忍不住哀嚎一声,但也没有因此做出不智之举,只拿着武器一边警戒一边静待主君的抉择。

看着悄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又一队敌军,守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尤其是看到其中那位英姿飒爽背负长枪的女将之时,更是庆幸自己投降喊得快。

时至今日,天下间恐怕没有人不曾听过这位的威名了,一人夺三州外加斩首戎狄大汗的功绩,放眼当今,唯有她父亲姜固能与有一比之力。

“末将郎志坚,拜见太子妃,愿献城投降,以全百姓生灵。”

看到姜泠出现,守将更是不做他想,直接跪地投降。

其余守城的士卒正因突至的敌军惶惶不安,见他跪地投降,也纷纷抛弃武器随他一同跪地。

“将城门打开,迎殿下入城。”

虽然在来之前就大概猜到了宁州防御薄弱的情况,但这么容易的就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是出乎了姜泠的预料,不过宁州本就不是他们攻击的重点,当即下令身后的轻骑兵上前控制住城门之后,才让听闻虞煜也至此而变得有些激动的郎志坚和投降的士卒们起身退至一旁。

随着城门的缓缓开启,城下的重骑军团有序向两侧散开,一位身着白色战袍手持长剑的将领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长剑银甲,一直都是太子的标志。

刚刚才起身的宁州守卫们,又急匆匆的跪地迎接,直到大军完全入城,虞煜来到城墙之上叫起后,他们方才重新站立。

看着穿得破破烂烂又面带畏惧的众将士,虞煜心中有些叹息,尽管尚未得知全貌,但看眼前的景象,他多少也看窥到了一点事情,于是言语温和的向郎志坚询问了如今宁州的情况。

在听了郎志坚所言此处已是宁州防御最严密,士卒准备最精良的地方之时,两人还是忍不住的对视了一眼。

宁州的情况,远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糟糕,原以为明晟接手之后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善,但没想到居然还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