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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一行人最期待的消息了,就连一向话不多的农鑫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虞煜,谢恒和温照柔更是直接兴奋的“哇”了一声。

殿下不够意思啊,这么让人激动不已的消息居然独自悟了一路,让他们还一直为腿脚不便孤身前往上京的裴安翊悬心。

这人头要是挂不上去,这辈子睡到半夜都会爬起来骂人的程度。

“挂、挂、挂哪里?谁的头颅?”

正琢磨着乔家似乎无女可以和虞烁匹配的傅泓直接结巴了,锦州其余人也满脸惊疑不定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还能是谁,金焕笃的啊。”

虞煜扫视了他们一眼,装作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上京的宫墙上连永亨帝都能挂,怎么就不能再挂一个金焕笃了,不止金焕笃,等日后斩了金焕登,他一样要挂上去。

不过想想那时自己应该已经住回了那座宫殿,门口墙上挂个人头挺不吉利的,折中一下,到时把金焕登挂上京城门口去。

“胡闹!殿下怎能如此行事。”

其他人对虞煜此举所能看到的就是他在对上京方面示威,而对虞煜了解透彻的傅泓却知道他在示威的同时还有嘲讽永亨帝的意图。

当今孝大于天,若是让明晟也窥探到了其中的心思,那兴起的舆论对他们而言十分棘手的。

没有人会认可一个忤逆不孝的君主,哪怕他曾贤名远播也不行。

“老师何须慌张,我既然敢让裴安翊这么做,自然也做好了对应的万全之策,我若说以他的头颅慰藉我父皇的在天之灵,难不成所有人都相信明晟的忤逆之言吗?与戎狄暗通款曲的乱臣贼子,也妄想操控天下的悠悠众口。”

“殿下是已经掌握了明晟勾结戎狄毁我河山的证据了吗?”

裴安翊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能从明晟手中窃取这么隐秘的东西,而且以明晟的谨慎,是不该留下这种东西的。

“我说有,那便有。”虞煜看了懵懂不明的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时任古渡郡郡守的宋景民身上,“秋婶可还适应学院中的生活?”

除了因事耽搁无法前来迎驾的乌金,身为医学院所在地行政长官的宋景民自然对学院的情况也颇为了解。

“秋老师的教学很务实,所授的课程也很得学生们的喜欢,等到今年学期末,就会有第一批经她培育成才的学生进入锦州各地的医局就职行医。”

“那就好。”虞煜听说秋婶在这里过得还算适应,也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她女儿那里最近可还有信件往来。”

“自从梧乾两州对峙之后,就没有信息,我们试图通过其他渠道帮她送信,但明府戒备森严,难以突破。”

听虞煜突然提到秋婶,宋景民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点他的筹谋,只是秋婶的女儿不过明府女婢,怎么能够帮殿下达成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事我自会交给裴安翊处理,你只需让人正常帮秋婶送信即可。”

虞煜对此已有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

“所以殿下此次的百濮之行,是非亲去不可吗?”见虞煜对明晟或可能的算计胸有成竹,傅泓也就不在纠结永亨帝和金焕登享有同款宫墙悬首的事情,不过一面墙,谁挂不是挂呢。

而且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悬挂金焕笃的头颅于上京宫墙之上,对己方是极为有利的做法,也是时候该让上京的百姓醒一下神了。

只是对于虞煜的百濮之行,他还是不怎么支持,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该稳妥行事,哪里还有往域外之国冒险的道理,而且姜固那里必定有事。

“老师,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傅泓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虞煜打算怎么编。

“我至历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