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泠的屋子而去。
夏意盎然,天朗气清,是个适合品茶聊天的好日子,而且他早就留意过了,近日营中无大事,今日姜泠刚好在家。
都怪谢恒,让他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姜泠了,哪有刚确定关系的情侣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的,简直太噩梦了。
虞煜的突然到来吓跑了正在她屋中抱怨事情太多的温照柔,姜泠本以为他只是临时起意,起初并没有太在意,甚至还因他的到来有了些许的喜悦和期待,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期待的是什么。
只是这人只有在刚开始落座的时候给她倒了一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白色饮品之后,就自顾自的陷在了自己抱来的大堆文书之中。
姜泠看着他埋头纸堆心无旁骛的样子,心中原本的期待也逐渐转化为暴躁,尤其是喝一口杯中连素日喜欢蜜水的她都觉得甜得发腻的饮品之后,她更是怒火中烧的将杯子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大力得桌面都振了一振,让正执笔批复文书的虞煜也随之一抖,在页面上划出了一道凌乱的墨痕。
“怎么了?”还沉浸在公文内容里的虞煜懵懵抬头,就看到姜泠脸上浮起的怒意,一时不明所以,再看看被她重重放在桌子上明显没喝多少的奶茶,瞬间做恍然大悟状,“是不是你也觉得太甜了不喜欢,那我让他们去厨下换一个不怎么甜的来。”
之前谢恒也嫌弃他喝的过甜,原以为姜泠素喜蜜水,应该和自己的口味差不多,这还真是想当然的失策了。
虞煜懊恼的捶了捶脑袋,让刚好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卫衍去厨下换一壶不那么甜的来。
身为侍卫长却屡次被当做跑腿小弟用的吕铎相当无语,就不明白两个同样不喜欢让侍者候着身旁的人怎么就只这样碰到了一起,一碰还是一辈子,殿下以前明明只是反感内侍近身,现在居然连普通的侍者和婢女都一同排斥了。
虽不明其中的就里,但身为一众甲士中近身护卫虞煜最久的人,他还是很有工作觉悟的,既然殿下这里危险警报解除,那他去跑腿也没什么的。
当即也不让其他人代劳,嘱咐其他人留心太子的需求之后,就亲自往厨下去了。
姜泠看着这个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愤怒点的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咬牙道:“所以你来我屋中,就是为了换个地方批公文吗?”
“啊?”
虞煜被问得先是一愣,先是看了看脸带怒意的姜泠,接着又心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被鬼画符了的文书,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
他刚刚进入的屋中的时候是有点紧张了,所以才暂时用看文书来掩饰一二,可近日为了荼毒打扰他的谢恒,卷得太过以至于一看文书就忘记了自己已经身处姜泠屋中的事情。
反应过来这一点的他也在这时才感受到屋中晕绕着的香气和自己屋内因时常熏药残留药味也不一样,也不是那种甜得绵软的味道,而是一股闻不出源于何种花木的冷香,虽然淡得若有若无,却意外的沁人心脾,让他多日埋首文书中高速运转得就快要崩溃的脑袋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在吸着鼻子寻找香源的时候,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屋中的布局,却发现屋中除了多出一柄长枪,其余的都和自己当初吩咐布置的毫无差别,就连她当日带回的行囊,也整整齐齐的放在角落中未做整理,这让虞煜心中难免有些慌张了起来。
姜泠这明显是暂时居住随时要走的样子,但最近除了乾州边界偶有摩擦,其他地方都暂无战事的动静,随州之地更是和被书中誉为“大雍最后的忠臣”姜固所守之地接壤,两边皆挂相同旗帜,除非他接受了虞烁的招揽,否则绝无与他们动武的可能。
根据过往发生的事情来推断,这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姜固虽然效忠于永亨帝,但对靠着裙带关系祸乱朝堂的翟氏向来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