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声讨虞烁和明晟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让天下人都能看到己方强硬的姿态。
储君仍在,哪有他人登基的道理,虞烁和明晟都能用乱臣贼子来称之。
只是檄文刚刚写好尚未封装,就有历州来的信使送来了虞煜的最新信件。
接过信使躬身带来的信件,傅泓不忙查看,而是问了信使一句。
“踞牢关的吊桥还没修好吗?”
信使也没想到会得他询问,愣怔了一下,急忙回道。
“禀司徒,吊桥修建工事如今已在收尾阶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人去取信的时候多嘴问了工匠一句,说最多一月便可通行。”
“你有心了,下去领赏吧,待我看过殿下的信件,再请你带回回函。”
傅泓本来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能问对人,欣慰之余,就吩咐侍者带着信使下去领赏休息。
“等吊桥修好了,我得亲自前往梧州看望殿下一趟,去岁冬日的事情的可把我吓得够呛的,要不是锦州那时诸事繁忙离不得人手,殿下又迅速来信让我不要奔忙,我早就要去看看了,又是晕倒又是失火的,弄得我现在一想起来都还心慌慌。”
信使一走,卫衍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怎么次次都是你去啊,这次说什么也得换我去,到时候我亲自把锦州各各学府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送到殿下手中,省得他时不时的就要在信中抱怨人手不够。”
听到他又要抢夺前往梧州的名额,傅泓忍不了了。
“这事我也能做,但我能做的事情你可以做吗?如果可以的话,让你去也无妨的。”
见傅泓争着要去梧州,卫衍冷哼了一声,问道,直接把傅泓问得无言以对了。
“……你去就你去吧。”
一想到卫衍手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内事,傅泓就觉得头疼,他是最不耐烦处理这些事情的,尤其还是太子的府事,卫衍最是吹毛求疵,要是自己去处理的话,还不得被他烦死。
反正现在锦州和历州的水路又重新开通了,大不了等过段时间不忙了,他再单独去一趟就行。
“哼,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会因此放弃。”
“行了啊,不都让给你去了吗?再说就过分了,还是先来看看殿下信中说的是什么事情。”
见他不依不饶,傅泓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同僚一场要知道适可而止,随后又用书信转移了话题,不过此次不能亲去中原看看,他还是有些遗憾的,但锦州最近真的离不了人,虞烁登基的消息传来后,有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果然当初就不该让殿下心软放过他们。
两人当即坐在了一张桌案之前,展开虞煜的信件一同观看了起来,信中提到的第一件事情倒是和他们不谋而合,让从各郡学府中挑选优秀人才前往中原协助各州郡处理事宜,第二件事倒是让他们愣了一下,两张从未见过的方子先略过不提,他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能让虞煜寄予厚望的东西必定不凡,但写信让谢琛帮忙造势的事情,倒是让他们不得不沉心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谢琛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对他是没半点好感的。”想了一会儿,卫衍发现自己对谢琛的印象完全停留纨绔子弟之上,丝毫没有可取之处,每天不是去玩乐,就是在去玩乐的路上,实在想不通谢钧那样的能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废物儿子来,就算是女儿身的先皇后,也胸有丘壑,谢家一门三人,唯有这个烂泥扶不上墙,他要是能有谢钧的三分之一本事,那翟家和先帝,都不敢这样对待皇后母子,大雍也说不定还能安安稳稳的,哪用得着他们在这殚精竭虑的光复。
“我记得你是靖平十七年才入京到的瑞王府长史司任职的吧?那时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