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擒王,只要杀了虞煜,敌军自乱。
“虞煜,你既执意于此,就别怪我不顾念曾经君臣情义了。”为求能激起虞煜的怒火,让他失了方寸向前突击,翁太安也不假手于人,亲自出言挑衅。
“你们扶风郡的人,好像都喜欢把君臣情义放在口中,既如此,孤也和你讲一次君臣情义,只要你此刻开门献城,一切既往不咎,春宴我做出的承诺,而今依旧作数,如何?”听到翁太安的挑衅,虞煜却不在意,一边挥剑斩杀着因他们靠近城墙而扑上来攻击士卒,一边高声说道,“这样的话,不仅可以让这场战斗烟消云散,还能合兵共退百濮,可谓一举两得。”
“太子怎么可以这样,翁太安等人死不足惜,他怎么能许下如此诺言!”
此话一出,莫说扶风郡众人惊疑不定,就连本已平静下来的凌得明也再次暴起,要不是乌金吸取了巫蕤的前车之鉴,只怕坐下的马匹又要被他夺去了。
这次晏俭臣对他格外留意,见他刚有苗头就亲自上前将他制住。
“静心,你所预想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可他许下了承诺!”凌得明无法理解,明明费了那么多的周折前来攻打,为什么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劝降。
等等!劝降
他好像懂晏俭臣话中的意思了,抬头以眼神询问对方,得到了同样以眼神传递的肯定信息,凌得明放松身体又倚回了辎重车之上,多次的情绪波动,让他感觉后背的伤口有些疼了。
劝降?翁太安怎么可能会降,太子是故意旧事重提来动摇扶风军心的。
普通的士卒只想吃饱穿暖拿军饷,没有谁是渴望打战的,战事胶着本就让人心力交瘁,乍闻有一方提出和解,要求听着还很合理,怎么不让人行动呢?
果然,随着虞煜的话音落下,扶风军的进攻步伐又迟缓了几步。
翁太安等人也迅速觉察到了虞煜话中包藏的祸心,看似诚恳招降,实则扰乱军心,还不上他们的钩。
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决定再派人以恶言相激,同时下令让早已部署的投石兵和弓弩手做好攻击准备,只要虞煜受激上前,就能在第一时间给予他致命打击。
身为扶风郡守又失去了靠山的栾颂,光荣的接到了这个任务。
“虞煜,我劝你看清现实,大雍已经亡了,现在天下群雄各自为政,不要还把自己当做别人的主君,我们府君不过一句谦辞,你就敢厚颜无耻的摆出招揽的姿态,简直令人发笑。”
“哦,那可惜了。”
没想到虞煜只是叹了一口气,却依旧不上钩。
“可惜什么?”
栾颂见虞煜没有上钩,有些不甘心,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气得翁太安想要堵上他的嘴巴。
“可惜的当然不是你,注意你的人头已经被我预定了,要做好保护。”接话的人是刚刚一直很安静的韩破山,看他又恢复了碎嘴皮子的模样,扶风郡众人暗自提心。
见虞煜做了一个出击的动作,原本以为他要攻上前来的翁太安激动不已,没想到对方人马在他的指令之下依旧停在原地,外围之人依旧持兵刃抵抗他们的士卒,而中间的一部分人却已经换上了弓弩,弯弓搭箭对着他们的城墙准备射击。
“他们的箭矢怎么那么奇怪?”
与众不同的箭矢一亮相,就让翁太安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刚刚已经见识过对方的火箭了,但眼前这个箭矢和火箭的构造又大不相同,火箭没有箭尖,而是用浸油的麻布等易燃物包裹在前,这个箭矢的不同之处则在箭尾,那里固定着一个小葫芦。
“那个东西和火弹很相似,只是没它那么大。”
“它里面装了东西,还要隔着这么远射过来,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