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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府君还真是一如既往,别的本事都造诣不深,唯有这绕圈子的本事是越发长进了。”

“哪比得上都尉你精通用人之道,毕竟像王耀祖此类人士,也唯有都尉能给予重用。”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话说,最近一直没有听闻穆文远的消息,不会是投靠了别人吧,府君啊,不是我说,对下面的人要关切一点,这样才不容易离心。”

苟良兴气极,心知翁太安在嘲讽自己用人不讲究,连王耀祖这种恶贯满盈的匪类都能拿出来和他的人打擂台,当下也把同在广通为官的穆文远拉出来反击,主打一个互相伤害。

“都尉的茶怎么没有了,来人,还不给都尉添上。”

然而这次翁太安却没正面回应他,而是招呼奴仆来给为他添茶。

苟良兴看了看自己身前桌案上已经满满当当的茶盏,有些无语,茶满送客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老东西说不过开始耍无赖了,当即起身拂袖离去,身后还隐隐传来翁太安的假惺惺的声音,“都尉慢走,老夫腿脚不便就不远送了,咱们春宴上见。”

谁想和你春宴上见,我去春宴是见太子的。

苟良兴走得更快了。

“府君当真要去太子所办的春宴吗?”

直到看不到苟良兴的身影,一直立在翁太安身侧的随侍才出言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

听到随侍出言相询,翁太安头也不抬的答道,眼睛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红色请帖之上,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哪怕研究了数日,也依旧猜不透是以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其质地轻盈顺滑,感觉用于书写要比绢帛来得合适,小小红贴背后蕴藏的东西让他觉得比风波莫测的春宴还要让人紧张,

所以哪怕仅仅是为了此物,他也会亲自向古渡郡走一遭,看看太子到底是从何处获得的。

“可是太子万一……”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随侍欲言又止,虽然很是看不上王耀祖的一些处事风格,但他觉得其说的很有道理,万一太子真的在宴席之上伏击众人,无法携带过多护卫前往的他们处境的确十分危险。

“没有万一,从近几个月的观察来看,太子绝不是短视之人,而且就算他想要在宴席之上对我们动手,其麾下的臣子们也必定不会同意,傅泓和卫衍就是首当其冲之人,为了太子现今的名声,他们可耗尽了心血。”

在皇帝的全面压制下,太子还能在民间传出好名声,这两人可是功不可没的,有他两人辅佐太子,必不会让他使出以宴杀人的混招,而且他们虽然一直没有搭理太子,却也没有彻底和太子撕破脸皮,想必太子此次宴请他们,也存着试探之意,既然还想试探,也就说明还心存招揽的意图,那就更不可能宴杀他们了。

春宴一行看似危机重重,却很有可能成为他们与太子之间唯一的一次安全会晤了。

到了临近赴宴的时间,翁太安等人本是错落着时间前往古渡郡的,没想到却在广通城外再次相遇了,只因无论前行者还是后来者,都被广通郡新修筑的城墙所震撼。

虽然此前他们都从探子的口中听说过广通新修筑的城墙很高大,但亲眼目睹后才发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城墙不仅仅是单纯的高大,从墙体可以看出和他们的城墙一样是用巨石堆砌而成,可是墙壁上不知涂抹了什么物质,平整光滑得没有任何可以落脚借力的点,他们手中现有的钩援,不足以攀爬这么高滑的城墙,若当真到了和太子兵戎相见之刻,那建造几台可以攀爬此城的钩援也是势在必行的,不然单凭攻城锤是很难攻入城池的内部,夺下所有权的。

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在城门细细观察了起来,直到守城的士卒提醒阻拦到后面的人进城了才发现,他们三郡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