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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出言相询,别看他只是一个下人,却是翁太安心腹中的心腹,自然知道翁太安抱着何种想法。

“宴无好宴啊。”

听到随侍的询问,翁太安拿起手上的请帖,叹息了一声。

“府君若不想去,抱病即可,太子远在古渡郡,难道还能亲自前来探病不成。”

“你想得倒是简单,可惜太子的谋算中就根本不会给我这个告病的机会,甚至说不定我今天抱病,第二天一睁眼前来接替我职务的人都能站在床前。”

“这不能吧,府君拥兵数万,就连苟都尉那样的气焰嚣张之人也要暂避锋芒,听闻太子在历州之时,手中兵丁不过万数,就算拿下了古渡和广通二郡,也无法和府君您抗衡呀。”

“因为他还是我们的太子呀。”

一听随侍提起自己手握数万大军的事情,翁太安就想摇头,他那些兵哪能叫兵呀,破破烂烂软弱不堪,好兵都被苟良兴抢去了,这也是其一直能压自己一头的原因。

甲士在扶风、浮翠和南安郡送了一圈请帖,意味深长的笑容露了又露,完美收集了一堆人接到请帖之后的神色变化就欣然离去复命,压根不管身后这些人拿着这张让他们烫手的请帖要作何安排。

反正家令交给他的任务已全部完成,回去等着领赏便可,相信在他故作姿态的表演之下,这些人也不敢不去参加殿下的宴会了。

第69章 第69章 给不臣之人的一点小小震……

而在甲士离去之后,三郡中的小团体也终于有了可以密谋的机会,各郡府的郡守和都尉都来到了扶风郡中的州牧府,静待着翁州牧或苟都尉的发话,断了一臂的王耀祖也在这群人之列,与旁人接到虞煜邀请不同的是,他是受苟都尉邀请而来的。

只因他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和太子交流过的人,王耀祖本以为这是古渡郡一役失利之后都尉给他的一次露脸机会,可到了州牧府他就后悔了,谁能告诉他这些人为什么都对他断臂的经历表现得十分感兴趣,每个人看到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他和太子交战中断臂的情景。

难道他们齐聚这里,不是为了手中那个烫人的红色请帖吗?

但谁让他现在正处在重新挽回苟都尉重用的阶段,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暂时惹不起,只能忍着烦闷,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讲述自己与太子对战中的细节。

终于在他讲得口干舌燥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翁州牧和苟都尉居然同时决定要前去参加这个春宴。

这一决定的下达让王耀祖一时间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太子是有那么点厉害,但也没必要更改之前准备进攻的议题,转而去参加他办的宴席吧,万一他在席上动点什么手脚,大家岂不是都要完蛋。

然而面对他的疑问,翁州牧只是笑而不语,苟都尉的脸色却有些不愉,就在王耀祖准备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之时,时任扶风郡郡守的栾颂出言为他解了疑,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满是对王耀祖的轻慢。

“王都尉,宴杀客人,是匪徒之举,而不是君子所为,倒也不必操这种无聊的闲心。”

“我这不是怕君子中也会有栾郡守这样的人物存在吗?”

早就闷了一肚子气的王耀祖再受不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语,当即反唇相讥,但好歹记得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妙,讽刺完栾颂之后,就诚恳的向苟都尉进言。

“都尉,我是个大老粗,并不知道什么君子不君子的道理,但我听过无数狗急跳墙的事情,大雍已失中原之地,太子目前手中也仅有两郡之地,可谓到了山穷水尽之地,而处于这种境地的人想法都很可怕的,为了既定利益,往往会不择手段,这可无关匪徒与君子,完全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做法。”

说完,看着厅中的众人陷入沉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