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心中的疑惑。
“倒是听说他当了官后也不改为匪时的作风,背后又有靠山依仗,所辖之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不知道到哪个昏了头的竟会招安他,可见得也不是什么好官。”
韩破山说完依旧碎碎念了几句,可见他对王耀祖被招安一事多有抱怨,毕竟这样残暴的一个人,为人尚且不配,既然还能当官,百姓真的太难了。
水匪出身,那就难怪了。
韩破山一语道破王耀祖此前的身份之后,城门校尉豁然开朗,难怪王耀祖身为朝廷命官却满脸匪气,缘由在此呢。
对付水匪,他们玄甲军可太有经验了,哪怕他们将水中的战术搬到了陆地之上,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城门校尉也看出了岑柘没有发现这是水匪战术的情况,正打算提醒之时,却听到战场上传来一声清喝,是太子的声音。
“岑柘,水匪,变阵!”
虞煜在追击王耀祖的过程中被周边持续胶着作战的士卒阻拦了一下,剑锋再次斩空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连滚带爬三丈远的滚入敌阵之中。
再怎么惋惜,也心知此时不再适合继续追击了,因为且不论周围士卒的作战影响,单说王耀祖本人也实在是太能躲了,断了一臂之后的逃命技能依旧点满,横歪竖扭,满地滚爬着总能躲过他的攻击,看其已入敌阵,虞煜只得转变自身的作战方式,放弃继续追击转为指挥作战。
听到虞煜的下令,原本还在思索破敌之策的岑柘瞬间也明白过来,当即挥动军旗,令玄甲军改变了进攻的阵容,所用之法,正是玄甲军当初扫荡水匪时所用。
阵法一变,对方的盾兵就显得有些无力了,整体进攻的阵容也一下子就开始慌乱了起来。
看着副将正在竭力指挥大军稳住,身后是新竖起来的将旗,敌方的大部分士卒显然是还没发现王耀祖已经回到了他们的阵营之中,虞煜计上心头,换剑为弓,对着敌方新竖的旗杆满弓射出,将旗在箭矢的破空声中再次折断,跌落在地,还连带着背负将旗的副将也险些落马。
抓紧手中缰绳勉强稳住身形的副将看了下跌落在地的旗帜,庆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被将旗的断裂而连带落马;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身后的旗帜,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它射断。
有这样的想法的不只是他,就连岑柘也对虞煜的此举很是不解,明明殿下刚刚那一箭,完全可以射爆对方的脑袋的,怎么会选择朝着旗杆射去?
他所在的位置本就离虞煜不远,所以从虞煜拉弓的那一刻就看出他瞄准的不是对方的脑袋,而是将旗的旗杆。
再回想了一下他上次射断旗杆太子给他的疑似反讽的夸奖,现在看来,不会真的就是夸奖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委实想不出射断战旗能有什么用处,虽然会在短时间内的影响到对方的士气和冲锋的阵容,但大军出征往往都会带上许多的战旗,换上一面也只是顷刻的事情,殿下为何执着射断战旗这一个点呢?
“孤乃大雍太子,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正疑惑着,岑柘就看到虞煜做出了一个让他大跌眼境的动作,只见他在射断将旗之后,就举起了手中弓弩高喊着让对方投降。
这是做什么?王耀祖不是没死吗?
岑柘更疑惑了,要不是亲眼看着王耀祖从虞煜的剑下以颇不雅观的姿势逃生,在殿下的高呼声中,他险些都要以为王耀祖是真的死了。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随着虞煜的高呼,对方的阵容居然真的乱了,哪怕副将大声呼喝,也阻止不了士卒们开始丢盔弃甲的投降举动。
他似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
对方的士卒在王耀祖手臂被太子砍断之时就开始有些军心涣散,随后己方战无不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