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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腥甜,不知道是后槽牙咬出血还是咬破了舌头,还是声带真的不见了。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居然发不出声,短暂的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他的一部分长在屈南身上,转身时,是剥离开皮肉的疼痛。

“帮我,帮我送他回去。”白洋每走一步,都像褪去了一层皮肤,最后看了屈南几秒,又毫不犹豫地奔向了后方。

唉……陶文昌看着白队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今天这事,从白队叫他过来帮忙的那一刻,聪明的他就猜到会爆雷,这事办得不对。看来白队和唐部长这几年积压的遗留问题是要彻底解决了,不解决的话,他俩迟早要分道扬镳。

唐誉关上了助听器,只是和李新博说了个地址,而后闭上了眼睛。手机震动,他直接关机了,每次都是这样,但这次格外不一样。在刚刚那一刹那,唐誉真的怀疑自己到底在干嘛呢,永远心怀期待希望白洋有所改变,但他每次都会重蹈覆辙。

上学的时候姑且不论,那时候他们是炮友,体院是他家,屈南是他竹马。白洋对他们好,自己连眼红和争辩的资格和身份都没有。但到了这时候还是这样……

唐誉感觉到好累啊。

李新博也不敢吵他,原本他们这些保镖还以为跟过来要帮大忙,没想到唐誉撤了。他不像玉宸,不了解唐誉和白洋大学时候的经过,但能让唐誉这样沮丧的人……除了那个白洋,李新博目前还没看到第二位。

这恋爱,真是不合适,两个人就完全不合适。

车子开到了来广营,唐誉让李新博停在了楼下,他下了车。他刚刚下车,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后头,白洋飞速下车,一脚迈下来:“唐誉!”

唐誉听不见,径直走进了单元门,大步迈台阶,一次回头都没有。白洋追着他跑上来,唐誉已经掏出钥匙开门了。

在医院住的时候,唐誉把白洋那串钥匙拿走了。白洋没了钥匙,生怕他把自己给锁在外头,就在唐誉用力撞门的一刹那把手伸进了门缝:“唐誉!你听我说!”

咔啪。白洋听到自己一枚指甲盖被门掀翻了。

唐誉并没有看到,如果放在以前,白洋追上他解释他一定就听了。他曾经多么希望白洋亲口和他解释什么,但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

客厅里还是上回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唐誉站在窗前往下望,刚站稳几秒又被白洋扳着肩膀转回去。助听器有电量但是没开,白洋一点都没感觉到手指疼,只想让他把“耳朵”打开。

“你听我解释,今天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洋伸手想打开他的助听器。

“好,你解释。”唐誉拨开他的手。

白洋看着如此冷静淡定的唐誉,情愿他还是像以前,和自己大吵大闹。

拨开白洋后,唐誉亲手打开了助听器:“你说吧。”

白洋缓了一口气,刚要开口。

“要不然我替你说?”唐誉率先开口,“你家出了事,应该就是你那个妹妹的事,你觉得状况不对,所以叫上了屈南和陶文昌,叫上了你体院的好兄弟。事情结局了,你抱着屈南休息,然后我来了。就是这样,对吧?”

“不是……愈w宴我抱着屈南是有原因的,他不稳定。”白洋说。

“他不稳定,难道我就很稳定么?还是说,我一直这么从容所以给你造成了什么假象,让你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控制自如?”唐誉深深喘气。

“你别吃醋,不是那么回事。今天我家死人了,我爸死了,我不想让屈南看到尸体。”白洋艰难地说,“你也知道……屈南的哥哥屈向北,当年是全国跳高奇才,因为腿伤比赛失误被全国网暴,最后抑郁自杀。屈南他亲眼看过他哥哥的尸体,所以我才……”

“我知道!”唐誉的情绪终于迸发,声音都像崩裂的石头,“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