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知道没事。”白洋嘀咕了两句,这才从唐誉身上起来,“村长说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唐誉也跟着一起坐起来,整了整领带。“是,行为艺术也算是艺术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你没见过?”
白洋摇头,他没少听说过,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见,和他的生活相距甚远。
车外最起码有二三十人,有男也有女。但是性别之分已经从他们脸上模糊了,有些男人的头发很长,有些女人是光头,有人是脏辫有人戴帽子。他们的身上画着统一的彩绘,脸上有大面积的涂白。不知道这一场艺术的主题是什么,但白洋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麻木”这种情绪。
“我算是明白了。”白洋这才松了一口气,算是搞懂刘金贵为什么让他们来找他儿子。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村子,如果不和他儿子谈谈艺术,说不定都带不回来。但这里算得上真正的艺术村吗?白洋无法确认。
毕竟,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艺术家,说白了就是个市场销售。
唐誉同样也在观察,行为艺术他倒是看过很多,有些意义非凡,有些完全就是“闹事”。只不过他万万没料到在这样的小村子里还有艺术蓬勃发展,居然衍生出了独特的文化氛围。
在这诡异又缓慢的氛围陪伴下,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栋自建小别墅,是刘金贵为了儿子在村里租下的。两名地陪是始终随行,村长和祠堂里的叔公们交代了一番,支书一直陪着他们。相比村长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支书的普通话就相当好了,像是早就期盼有人来。
“终于有人来管管他们了。”支书倒苦水。
“你好,我们不是来管他们的,我们只是来接人。”唐誉率先握手,用打探的语气问道,“请问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刘小雨的男生?他年龄不大,16岁,年初来这边的。”
“有一个,我记得他。”支书自然对外来人员有印象。
“请别嫌我麻烦,我还想问问,咱们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艺术村的呢?”唐誉又问。
这倒是一个好问题,从根源追溯。要是白洋来问,他也会首先抛出这个问题。
只见支书连连摇头,满腔的苦水终于可以倾诉:“一开始我们村子不这样,最起码我任职的时候不是,相当之好。十几年前,我们村子里出了一个大艺术家,还在深圳办了几次画展。后来慕名而来学习的人就越来越多,村里也有不少年轻人不愿意上班,干脆就学画画。”
“这不是很好嘛,村子往艺术村方向发展,画家聚集也是一种号召力。这种现象各个城市都有。”唐誉跟着点头。
支书苦恼地摆手:“村里最起码有七八个孩子搞艺术,他们又抱团儿。外头搞艺术的来村里学习就住他们家里,也不算是流动人口,但急迫的是不务正业。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叫什么行为艺术呢?但那里面有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叔公们也不愿意报警。”
“哦,我懂了,大家是担心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到时候闹大了,不好收场,对不对?”唐誉问。
支书再次握手:“对啊,这很难的,我的工作也无法展开,年轻人和我们聊什么?你们要是能把刘小雨接走,求之不得,这回他老豆还跟过来吗?两个人总是吵架,很难办。”
“他……”白洋缓缓开口,“我们就是他父亲的委托人,刘老板不过来。”
“太好,太好了!”支书显然为艺术村的事情苦恼许久,“你们要见他吗?要见他的话,我就找人去阿英的家里叫他。”
“我们先休息休息,等休息够了,地陪可以带我们去阿英家里。如果顺利的话,几天之后我们就接他离开。”唐誉说。
支书连连点头,把自建别墅的钥匙交给了他们。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