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间屋子,勉强分割成两半,靠西的是卧房,靠东的是起居室。
时舒只用眼角余光就能把屋子一览无余,好在布置还算清爽。
扶着她的两个宫女路上就知会过姓名,一个福儿,一个兰儿,手脚勤快,瞧着也很真诚。
格格虽说只是最低等的侍妾,但毕竟是小选出来的,四阿哥被放了一天假,正在前院喝酒。
在榻上坐了不知有多久,时舒便觉得脖子沉甸甸的,腹中也是空空,她几乎一天没吃饭了。
福儿出去看了两眼,从荷包里拿出两块蜜饯,沏了一杯冷茶递给她,轻声道:“格格先吃些垫垫肚子,再用茶水压压甜味儿。”
时舒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捧着已经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凉意霎时蔓延到腹中。
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贴着福儿的耳根问:“还有蜜饯吗?”
原身记忆中,入府当夜,四阿哥雨露均沾,先去了宋氏屋里喝了杯茶,而后到了原身屋里留宿。
原身那时候饿了一天,又胆子小,不敢跟四阿哥说话,最后饿着肚子睡了一夜,自然了,与四阿哥在某方面的体验也很平平无奇。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福儿终于肯把荷包里的蜜饯全部交出来。
刚吃完,没来得及喝水,便听到外头兰儿请安的声音。
四阿哥面色微醺地进来了,时舒连忙上前福身请安,凑近了才闻到一股子很淡的檀香味,酒的味道并不很大。
面前的女子发髻上插满了各式的金簪玉簪,乱七八糟的一大片,在烛光下更显得耀目,四阿哥眯着眼看了片刻,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了底下微微露出来的,那么一截纤细莹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