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下腹的手指也瞬间抓紧了,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即要转身的时候被蒋绍言拉住。
蒋绍言也注意到他捂在小腹的手,知道钟虞是羞于叫自己看到他腹部的那道疤。
“不用遮着,我的宝宝哪儿哪儿都漂亮。”
声音低低的,含着浓浓欲.望,说罢即蹲下,强硬地扯开钟虞的手,在那道疤上轻轻吻了吻。
这个吻仿佛一点火星,刺啦一下便将欲.望彻底点燃,钟虞用为数不多的力气将蒋绍言拉起来,紧紧拥抱着跟他接吻。浴室地方小,蒋绍言匆匆为两人冲洗干净,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将钟虞裹住,直接抱出去放在了床上,随后回身从行李里翻出了套。
仰面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散着,钟虞情不自禁仰起脖颈,失神地望向天花板。那块天花板在视野里来回地晃,钟虞的脸已然红了,嘴唇紧紧闭起,竭力吞下叫人羞臊的声音。
蒋绍言便俯身,去吻他汗湿的鬓角和涨红的脸,是与刚才的凶悍截然不同的温柔,轻轻一笑说:“宝宝别怕,放松点。”
汹涌快意袭来,钟虞陷入一片迷恍,再撑不住软倒下去。
蒋绍言将人安放在被窝里,在那双累极了的眉眼间轻轻吻了吻,接着直起身关了床头灯,说睡吧。
钟虞闭上眼,凑近窝于那暖和的胸膛,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在宾馆简单吃过早饭,两人便直奔墓地。
当年老太太下葬时钟虞来过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之后他回去学校莫名其妙发了场高烧,幸好没影响肚子里的蒋兜兜。
也就是那次高烧过后,蒋绍言坚持叫他搬出来住。
因为前几年的那场暴雨,老太太迁过一次坟,钟虞当时没回来,不知道位置在哪儿,只能询问墓地的工作人员。
这么巧,这工作人员姓万,就是当年为老太太办理迁坟的那人。老万犹记得那年大暴雨,不少地势低的坟都渗了水,老太太的坟幸运地没事,但后来他还是接到了一通电话,声称是老太太的孙子,想把坟地迁到地势高点的地方。
地势高意味着风水好,一块两平见方的墓地就要二十多万,能抵县城中心地段一套小两居了。
那通电话叫老万印象深刻,因为当他说完价格后,那头立刻就说行,不带丝毫犹豫。
但奇怪的是这么多钱都花了,最后迁坟人却没来,所以这件事一直叫他记到现在。
如今见了真人,老万才惊叹原来是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赶忙领着钟虞过去,说有事再叫他,之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老太太的墓的确是整个墓地里地势最高的,建在一排亭子下面,风雨不侵,免了风吹日晒的苦。
钟虞站在墓碑前,黑色大理石下头躺着曾经相依为命、也伤他最深的亲人。
蒋绍言陪他站了一会儿,说我去旁边等你。
钟虞点点头,表情看来挺平静,蒋绍言便转身离开,走在甬道尽头停下等他。
钟虞继续静静看着,怀里抱着一束花,没动也没说话。来之前想过要说什么,但真站到了这里,他又觉得其实什么也不必说。
初升的太阳洒下光辉,也将影子长长地投在了脚边。他就一直站着,看着,直到太阳升空,影子越缩越短,最后只剩脚边一点才弯腰将那花放下,然后单腿屈膝跪在墓碑前,用衣袖擦去老太太照片上的灰尘。
随后起身,最后看一眼,走了。
来时没有说“我来了”,走时也没有说“我走了”。
没说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没说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什么也没说。
钟虞站了多久,蒋绍言就陪了他多久。
走到跟前,钟虞突然抱住了蒋绍言,将头埋进了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