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是下降得如此厉害,她绝对无法容忍。
她要排除一切可能导致韦扬成绩下降的因素,如果没有,那问题就是出现在韦扬自己身上,抄试卷写检讨请家长都是不算惩罚的招数,张娴最擅长的,就是冷嘲热讽,煽动学生搞孤立,杀人不见血。
“好吧,”叶令蔚无奈叹气,“祝你好运。”
韦扬看着叶令蔚离开的背影,慢慢的,他的视线开始失去焦距,叶令蔚的背影变得模糊,逐渐与几个月前的叶令蔚重合到一起。
几个月前的叶令蔚,还是躲在角落里像只老鼠被人嫌弃的存在,每个人都可以嘲弄他,都可以用言语伤害他,尽管大家都穿着校服,可叶令蔚看起来总是灰扑扑的,不起眼的。
张娴的奚落和忽视,成了鼓励大家继续作恶的号角。
而现在,轮到自己了。
韦扬想到同桌默默的把书本全部都搬走了,有些不敢看自己眼睛,小声告诉自己,“韦扬,我先不跟你坐在一起了,我在这儿有点看不见。”
但同桌去了别的位置,他的桌子却空了下来,始终没有新的同桌到来,他也逐渐开始沉默,他那天在洗手间照镜子,竟然觉得自己身上也慢慢失去了光,周身被黯淡的云笼罩。
像每一个被孤立的人,像以前的叶令蔚。
韦扬回过神,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狠厉,他绝对,绝对不要成为像以前的叶令蔚那样的人。
没有人可以掌控自己,包括张娴。
叶令蔚裹着校服进教室,费澜正好醒,估计是刚醒,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跟叶令蔚视线对上的时候,似乎还没明白为什么一开始乖乖在自己旁边趴着睡觉的人怎么忽然就出现在教室门口。
“给你,”叶令蔚把校服口袋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往费澜桌子上放了两根,“我刚刚去买的。”
费澜看了一眼那两根橙子味的棒棒糖,没去拿,伸手拉住叶令蔚的手指捏了捏,“冷不冷?”
叶令蔚觉得费澜现在怪怪的,他很少在教室里跟自己这么亲昵,坐下后还是回握住费澜的手,“还好,不冷。”
“棒棒糖,好吃吗?”费澜的视线从叶令蔚的视线慢慢地往下移,最后落到了叶令蔚氤氲了一层潋滟水光的嘴唇上。
对方的视线有点太过于直接,叶令蔚登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