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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在他身边闹腾,反而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

易冬青见他如此反常,都有些不习惯。

他转头看了一眼梁悉的表情,温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明天不是早起吗?快休息吧。”梁悉又往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头也埋在肩窝里。

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世界格外喜欢这种近乎依赖的姿势,不仅是因为他现在的人设允许他这样做,还因为易冬青的包容让他更容易放飞自我。

若是放在之前,他大概也做不出这种类似孩童撒娇一般的姿态。

易冬青没有应声,只把他往自己这边搂了一下,又低头亲亲他的头发。

翌日,梁悉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然天光大亮了,易冬青自然早早就离开了酒店,独留他一人在房间里睡到了自然醒。

可梁悉分明记得自己是定了闹钟的,他困惑地拿过手机查看,却见他的闹钟已经被关掉了。

想来是易冬青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提前关掉了闹钟。

除此之外,易冬青还在微信上给他留了言,让他别忘记吃早饭。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吃早饭,也太晚了一些,可梁悉还是依言照做,当真在去片场的路上随便买了份煎饼当早饭。

途中他又顺路去给易冬青买了两杯豆浆,装在大号的保温杯里,被他提着去了片场。

他到那儿的时候,易冬青依旧在拍戏。

今天这场戏有些特殊,道具组弄了一个简易的人造水池,需要演员下水拍摄。

此时易冬青跟杜令正站在池子里,情绪激烈地说着什么,哪怕听不见声音,梁悉也知道他们正在争吵。

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渐渐看出这是剧本中的哪个场景了。

这时战争大概还未曾蔓延到村子里,兄弟俩整日拌嘴,过着吵吵闹闹却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看到这里,梁悉这才注意到,易冬青脸上的妆和身上的装束都是年轻且干净的,正正符合一个教书先生的形象。

而他对面的杜令显然更加幼稚,瞧着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郎,一点也看不出后来满脸沧桑、胡子扎拉的模样。

跟先前关于战场的那些戏份相比,两人即使正在争执不休,此番场景却依旧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这让梁悉莫名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割裂感,就好像他们演绎的是四个人的人生。

不远处,兄弟俩争执的戏份显然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杜令狠狠推了易冬青一把,而易冬青的身形晃了一晃,整个人“噗通”一下跌进了水池里。

见状,梁悉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尽管他也知道这是剧情需要,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为易冬青担心起来。

钟导在这里给了易冬青一个特写,随着镜头拉进,易冬青无奈又恼恨地表情在显示器上清晰可见。

演到这里,这场冗长的戏也算到了尾声。

导演喊了一声“卡”,站在一边的两拨人都动了。

一拨是杜令的助理,一拨则是梁悉他们。

阿萱给了易冬青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能够擦一擦满头的水汽,梁悉又把提前准备好的毛毯披在了他身上,还拧开了保温杯的杯盖,递到他手里,让他暖一暖身子。

“是你爱喝的那家豆浆。”他道。

易冬青含笑接了过来,当即抿了一口,只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

另一边,同样冷得瑟瑟发抖的杜令也裹着一张毛毯,站在一旁用余光幽幽地看着他们。

就在昨天他终于猜到梁悉的真实身份后,他那不中用的经纪人也总算尽了一点职责,给他带来了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