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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泥白菜。”

“那就再来个丸子蔬菜汤,老板就这几样吧,不够再加。”秦阳说。

老板笑眯眯地说:“行,那你们先坐着,菜马上就来。”

“我们经常来这家吃饭,以前这老板的爸爸在街上被人抢劫又被捅了几刀,是我们队把嫌疑人人抓回来的。”秦阳说,“所以每次来这里老板都给我们打折。”

“后来他爸爸怎么样了?”宁鹤澜问了一句。

“人没了,送到医院晚了。”秦阳唏嘘到。

桌上的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还是秦阳打破僵局:“不说这个了,江河,我记得你爸说你今年才毕业的?怎么去殡仪馆工作了?”

黄江河垂下眼眸:“家里人说我胆子太小了,让我去殡仪馆锻炼锻炼。”

“哈?不是胆子大的才去做这种工作吗?胆子小的早就被吓死了吧……”方回很不理解。

“……我胆子也没有小成那样。”黄江河尴尬地笑笑。

“我听说,做殡仪馆工作的,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才行。”秦阳说,黄江河点了下头。

“哎,小澜,你不是也是无神论者吗?你毕业也可以去考殡仪馆的工作啊。”秦阳突然想到。

“我以前想过,不过我爷爷不准。”宁鹤澜说。

他以前随口说过自己要去殡仪馆,宁国华很严肃地告诉他,做这种工作,得怀有敬畏之心,宁鹤澜这种不拿他们当回事的,不行。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这时候才知道黄江河才上班一个月,他现在负责给送来的遗体清洗,有家属还要求化妆。

“都是我师傅带着我做的,我一个人确实不敢,可是今天还是被骂了。”黄江河说。

原来今天送来的那具遗体,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可黄江河看到那遗体第一眼就觉得脊背发凉。

“为什么?死得很吓人?”方回问。

黄江河摇摇头:“一点也不吓人,应该说比很多车祸送来的人都完整,那些被撞得七零八碎的人才可怕。”

听到车祸,宁鹤澜余光扫了下方回,方回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反应。

“这遗体,就很普通。”黄江河回忆到。

可是就这么一具普通的遗体,黄江河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脸色青灰色,像水泥一样,而且我总感觉他眼珠子还在动……将他从灵车上拉下来的时候,很重很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黄江河挠挠头,“也许是我见得少了……后来我师傅让我给他清洗的时候,他突然……我真的不敢动手,所以就被师傅骂了。”

虽然中间的停顿很短促,可宁鹤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黄江河话里的异样,不过他只是垂下眼眸静静地喝着茶。

“江河,没事,谁刚开始工作就能做到十全十美呢,别想了别想了。“秦阳安慰他。

黄江河勉强扯了扯嘴角。

方回看了看他:“那人不会是丁杰吧?”

黄江河眼睛都睁大了:“是啊,是叫丁杰,你怎么知道的?”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已经快要习惯这种巧合了。

很快,老板带着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

老板笑眯眯的给几人赠送了一份鲜切果盘:“几位,难得来一次,切了点水果,快尝尝甜不甜。”

“老板你也太客气了。”

“秦警官,客气是应该的,我始终记得你对我家的大恩大德,这点水果我还真拿不出手。”

两人寒暄了几句,老板又去忙他的了。

方回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嫌弃:“说得好听,这老板也不是很大方嘛,只送水果,怎么不送点龙虾鲍鱼?”

宁鹤澜安静吃饭懒得接他话,黄江河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