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循齐逃之夭夭,翻身上马背的这一刻,她大口地喘气,总有一种逃出生天之感。

太子也在怀疑,但无证据。他怀疑,纪王肯定会来查证的,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耳朵,眼神骤然冷冽。

疯子说,要活下去,命最重要,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穷人有穷人的活法,都得活下去。

既然太子疑惑,那便杀了纪王。纪王死了,太子不过十一岁的孩子罢了。

循齐心中快速想了办法,面色淡漠,如无事人般打马离开。

可陛下留太子与循齐用午膳的消息顷刻间就传开了。

颜执安吓得心口不宁,闻讯后良久说不出话来了,陛下这是干什么?忍不住了吗?

下属禀报后,她挥挥手让人退下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离下值还有些时辰。

她无措地坐下,不出片刻的功夫,右相匆匆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慌,右相回身关门。

“我方才听到了消息。”

“我也听到了。”

两人陡然沉默,颜执安伸手去取桌上的暖炉,自己已然四肢发凉,右相沉思,接着道:“太子聪慧,只怕会看出端倪。”

“我疑惑循齐为何会入宫去。”颜执安想了半晌想不通,她惯来不爱入宫,怎么会挑着今日去宫里见陛下。

两人对坐无语,颜执安心口不安,掌心贴着手炉,一片温热。

右相站起身,道:“我跟着你们,日日担惊受怕。”

她自从知晓循齐的秘密后,无一日安枕,循齐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什么事都敢做。

她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下属的声音,“左相,少主将纪王府上三公子当街打了。”

右相:“……”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看向左相:“是你来收拾烂摊子还是我去善后?”

“自然是我。”颜执安平静地站起身,也没有右相的惊讶,心平气和地说道:“李三郎该打,打死也不为过。”

“颜执安,循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是你惯出来的。”右相气得心口窒息,什么叫‘打死也不为过’,那可是纪王的儿子,惠帝陛下的堂弟。

纪王如今是宗室的长辈,宗室以他为尊,贸然得罪他,等同得罪了宗室。

颜执安淡然,道:“那是你姐姐教出来的,我不过是给予她三分底气罢了。”

右相气个仰倒,“赶紧去看看。”

颜执安想想,道:“其实我不去,她也不吃亏,我去了,她反而吃亏,毕竟有人压着,不如自己自在。”

“颜执安!”右相眼前一黑,“赶紧去收拾烂摊子。”

“好了、好了,我去瞧一眼。”颜执安懒洋洋地挪动脚步,出门又走回来,右相不解,“你在干什么?”

颜执安:“今日好冷。”

右相瞥她一眼,“我自己去,不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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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去,装作不知道,陛下又不会偏袒纪王,何必强出头,循齐必然是有理由动手的。”颜执安坚信循齐不会随意动手。

两人推辞的功夫,循齐提着李三郎的身子,丢在了纪王家门口。李三郎疼得浑身发抖。

“颜循齐,你欺人太甚,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李三郎狼狈地躺在自家门口。

循齐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去告诉陛下,你派人跟着我,试图行不轨之事,李三郎,我只打你,还没杀你,要不是你姓李,我今日一刀宰了你。”

“姓颜的,你别嚣张,一个野种、私生女罢了,不知廉耻。”李三郎气急败坏地骂人。

话音落地,循齐的眼神微变,跳下马来,上前揪住李三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