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执安惯来严于律己, 手中有事不会提前回来的。
两人进屋后,颜执安便松开循齐,故意问道:“赵俯被罚,你在巡防营如何?”
“不仅赵指挥使被罚, 还有几位副将也被罚了,他们在营中也是有威望的人, 他们几人都被罚,剩下的人有样见样, 心中畏惧, 自然便听我的。”循齐笑着解释,心中沮丧, 捏了捏手掌心, 怎么进屋就放了呢, 应该再握会儿的。
她不敢露出异样, 面上笑靥如花。
闻言, 颜执安放心了, 道:“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正是你立威的好时机, 循齐, 我将你送进巡防营, 不是让你止步于小小副指挥使,我希望您取代赵俯。当然, 我不会亏待赵俯,会给他找更好的去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这就是她与陛下的目的,让循齐握住重兵,有了与太子抗衡的底气。
循齐点点头,认真道:“我懂,我会仔细安排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知晓她的用处是掌握巡防营,这是左相给她的任务,她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这就好,往日如何,日后还是如何,你要与旁人一般,做出样子,静静等待赵俯回来。”颜执安实在不放心,不得不叮嘱一句,“不要露出异样。”
“好,我记住了。”循齐答应。
颜执安这才放心了,鼓励她:“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用心,循齐,下一步,我会与陛下扩大巡防营。”
“添兵?”循齐立即明白过来,“为何要添兵呢?”
“陛下信任你。如今陛下一步步在收拢兵权。惠帝便是武将出身,握住兵权,才可取明帝而代之。所以,她希望你握住兵权,信我便是信你。”
颜执安违心说谎,她说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已然做到面不改色了。
循齐茫然,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就是陛下与左相掌握兵权的一步棋子罢了。
这个念头刚萌生就被自己按住了,不对呀,不对呀,陛下与左相随意拉个人过来都可以做的比她还好的。
怎么会选择她呢。
循齐心中生疑,但不急,继续与左相周旋,面上一片谦逊,“我懂您的意思了,我入营后,赵指挥使亲自带我,一切都好。”
“好。”颜执安很满意,循齐是她带出来的,做事稳妥,脚踏实地,再给她两年时间,必然会做出成绩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天色黑得透彻,用了晚饭,颜执安回书房,循齐回屋休息了。
循齐先走的,颜执安准备出门,忽而想到什么,蓦然止步,回头看向屋内。
无情意外,关切道:“家主,您怎么了?”
“我……”颜执安欲言又止,她想到了不妥,循齐这些时日以来,用过晚膳就走了,并没有留宿的想法。
有些奇怪。
但她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道理说不通的,循齐要回去安睡乃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怎么会觉得不妥当呢。
她摇首,许是自己吓自己,“无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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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回屋后,拿出木头人,看着刻错的那道痕迹,良久未动。错了一步,这个木头人就不能要了,连修改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她呆呆地看着木头人,不知所措,若在以往,她肯定就会丢了木头人,但这回,她舍不得丢了。
思索再三,她将找来一只空匣子,将木头人好生放了进去,既然刻不得,丢不得,就选个地方放起来。
做完这些后,她像往常一般躺下就寝。
她很累了,巡防一日,筋疲力尽,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精神满满。但她还是摸到匣子,打开看了一眼,摸一